听墙角【苏玉】

把昨天的段子加了一大段,此文专注于同人创作的恶搞。。。OOC,二逼。


谢玉在翻着书册,他端坐在矮塌前,手指细细略过墨色的字迹,神情专注。梅长苏隔着一层薄帐看着谢玉,脸上淡然之极,只有唇边溢出一丝温暖的笑意。
谢玉身穿一身黛罗便服,头上挽着髻,冠是白玉做的,玉色剔透光亮,一看便知那是上等货色。箍着谢玉略带淡灰的鸦黑发髻,倒是有些浑然天成的意味。梅长苏看了一眼谢玉头上的玉冠,笑意更是浓重。
纱帐薄如蝉翼,梅长苏能清楚的看到谢玉专注的侧脸。
丰神俊秀也不过如此,即使是年近半百的谢玉,用这个词也丝毫不为过。谢玉年轻时并非什么俊美如谪仙的人,他所仰仗的也不过是一张还算看的过去的娃娃脸,那张脸让他年轻时毫无优势,即使占了芝兰玉树的美称,也不过是他在一众将军里矮子拔高罢了。梅长苏记忆里,谢玉相貌若女,但女子也有高矮胖瘦,也不见得个个貌美如花。
不过这种普通不显老的长相让谢玉再年纪见长时占了先机。快半百的他除了一头灰发之外,却也看不出他真实年龄。加上岁月沉淀下来的城府和内敛的气质,倒也对的起他那玉字之名。
梅长苏一直就知道谢玉有一双极好的双眸。似乎有桃花落入那双眼睛中,谢玉天生好像肤薄,尤其眼眶周围,每到风吹日晒,就落了一层绛红,加上瞳仁又大又圆,开阖之间犹如冰河破裂春意盎然,令人移不开眼。谢玉的眼尾悄然斜飞入鬓,从侧脸看去尤甚。眼尾美妙的修长之度不经意间斜斜插进了梅长苏现已平淡的内心。
谢玉正脸太过圆润,若不是蓄了颇具威严的胡须,即使谢玉再如何道貌岸然,那张脸也打了些不小的折扣,不过侧面可就是另一番风景了。鼻梁高耸,骨相生的甚是不错,连接至下颚的线条柔和也不失锋利。鼻尖略微长于那双丰厚的嘴唇,唇边蓄着的胡须贴服的长在上面,双唇微微张开,便是一派积威。

瘦弱洁白的手撩开薄帐,谢玉微微拧眉看着梅长苏,后者二话不说捏过他的下巴便胡搅蛮缠去了。这番突然袭击让谢玉只能双手捏着江左盟主的肩头,宽大的袖袍掩盖半张手掌,只露出十根粗糙的指节。谢玉抓的不紧,似乎马上便要脱落一般。梅长苏顺势长臂揽过掩藏在便服下劲瘦的腰。谢玉不耐烦却也不躲地张开嘴随对方胡闹。

 他已经太习惯梅长苏这般毫无章法,无迹可寻的看上去轻薄之极的举动。可他不是女子,轻薄这一词根本不适用于他。谢玉就当梅长苏真心想羞辱他。住在江左盟,穿着梅长苏同意置备的衣服,吃着江左盟的粮食,用着江左盟的金钱,虽然吃穿用度有时竟比梅长苏还要好些,但谢玉过的并不好,他哪里过得好呢。

 听到身边有动静,谢玉掀起眼皮看了看,老脸顿时一红,整个身体就往后退,梅长苏毫不留情地压着他的双腿,根本不担心谢玉恼羞成怒地击出一掌,他才不傻。

 谢玉看见的是好奇歪头的飞流和一旁使劲捂着少年双眼的甄平,谢玉气的没法子,只得用了些力气扣住梅长苏如雪的手腕迫使他放开。

梅长苏耸耸肩,揉了揉通红的手腕,不管三七二十一继续栖身上前,甄平见这下子一会儿是搞不定了,只能说了句宗主我一会儿来。梅长苏直接叫回了甄平,让他有事直说。飞流看了看看谢玉埋在梅长苏肩头的后脑勺,顿时觉得有些无趣的飞身出屋,翻上了屋檐。甄平以平生最快的语速回禀完,听着某些可疑的声音,他恨不得捂着耳朵消失才好。

亲个够本的梅长苏平静的说了句什么,甄平站起身都忘了行礼立刻跑出去,体贴的带上门。梅长苏问谢玉在看什么书,谢玉只回了一个,你和萧景琰的风流韵事。于是前宁国侯得到一个黑了脸的江左盟主和一个腰酸背痛的次日。

享受着小厮按摩腰背的细心服侍,谢玉毫不客气地碾压着江左盟的各种顶级待遇,他在盟里过的不满意,难道还不能从盟里讨回来?江左盟上下已经早已将他奉为永住的上宾,即使谢玉并不在意,每回有客来访他也是知道的。梅长苏一向对他的态度都是听之任之,只要谢玉不起东山再起和招兵买马的心思,梅长苏非常乐见这些闲事,但凡能烦到谢玉,他当然不会轻而易举地的放弃。于是谢玉挥退了小厮,穿戴整齐,慢慢腾腾地挪着步子。昨夜弄的有些狠了,他腰间还是困顿无力,还好清晨缓缓打了一套拳,这才舒服了许多。前面带路的小厮不敢走的太快也不敢催促谢玉,只能苦着脸放慢脚步。

待到了屋外,谢玉耳聪目明地捕捉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和身影。于是他顿下脚步,让小厮不必通报,双膝跪坐在回廊之下,招来小厮吩咐了几句便让他去办了。真是稀客,谢玉想。可梅长苏让他出现干什么,还嫌折辱他不够?

来客正是当今大梁天子萧景琰。他那特有的身形和嗓子当然逃不出谢玉的耳眼。萧景琰已经有小半年没见好友了,梅长苏见他似有疲惫之意关切的问了句。萧景琰叹了口气,从怀中摸出一本书籍,梅长苏只瞄了一眼,脸色就不怎么好。

“看来你也知道了。”萧景琰当了皇帝也是一副不怎么圆滑的模样,一如既往的耿直,他说话从来不带拐弯,也许面对朝臣含蓄一些,但当着梅长苏的面他可不会留个白。“小殊,我差人问过,这是从廊州出来的书籍。金陵大凡贵胄皇室,差不多都看过里面的内容,即使没看过也听人讲过。”

“你如何做的?”梅长苏目不转睛地盯着封面那几个白底黑字,只觉眼前发晕,恨不得立刻将某人摧骨扬灰。

 

“责令书局停止发行,给朝野下了一道查抄违禁书籍的圣旨。就是这些。”萧景琰叹了口气“你这知道霓凰来信说她觉得这书写的有声有色,虽不如大雅之堂却并非什么市井俗人能写出来的。就连前日我去给母后请安,皇后和她老人家竟然看着我只发笑,小殊啊小殊,你不知道我当时浑身发冷,差点落荒而逃。”

 

萧景琰就差哭诉着跟梅长苏诉苦。看着那几个字,梅长苏生生能把那本俗本瞪出个窟窿。他倒也平静地给萧景琰倒了杯水,握着渐渐温热的茶杯说道“你是想让江左盟查一下是谁所为?”

 

“恩。我也翻过几页,这里面的内容对皇宫内部太过了解,甚至比早半年流行的那本俗物还要入木三分。好像亲眼所见我们的一切活动,尤其是对赤焰军的描写,尤为可怖。他虽然用了代称,但你我二人的名字有心人猜一猜便能猜个大概。”

 

“景琰,别怕。这事我知道是谁做的。”梅长苏淡定的喝了口水“你放心,我有的是办法对方他。一本胡言乱语的话本还能掀起多大风浪。官方上,我已经是个死人了,水牛和林殊的过往早就烟消云散,深埋在你我心底。”

 

“你我感情深厚,岂是他人能胡说八道的?如此不堪入目的瞎扯令我不齿。”萧景琰说道最后,已经开始厉声呵斥那不法之人,谢玉在回廊下听着,一边冷笑一边飞快的用毛笔记录什么,一边跪坐的小厮瞧着谢玉似笑非笑的脸冷不丁的打了寒颤。

 

谢先生有些可怕啊。

 

萧景琰最后还是换了几个话题,谈到政事,梅长苏静静地听着好友的决策,时不时出了些主意,同好友商讨了下不打紧的小事。话题就转到下一辈上了。说道儿子,萧景琰笑的傻里傻气的,梅长苏问了句庭生的事儿。萧景琰说收了义子,跟自己儿子玩的可好。梅长苏不知为何叹了口气,萧景琰太了解好友,于是正经地说道“本来我这位置便是祁王兄的。庭生要有本事他就拿去,我的儿子若没有治理天下的本领,这皇位也不要坐罢。”

 

“我知道你想来豁达。但景琰你想过没有,这千万人之上的位置可不是你一人说了算。庭生那孩子天资甚高。你若真想给了他这位置,那便不要再让其他皇子生多余念想。若只是想看下一辈龙虎相争,你还是趁早断了他的念头。皇位相争的后果,你也是知道的。”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想想的。”

 

“好了,我们不说这个,来谈谈其他趣事如何?”梅长苏直白的引开这个有些遥远的话题,正当此时,就听到屋外黎纲惊异的喊声

 

“先生,您怎么坐在这里,早上冷,小心冻了身子骨。”

 

谢玉双眸精光四射,看的黎纲脸色一白,只得诺诺的退开。见实在躲不掉,谢玉将册子收回怀中,拍了拍身上落的灰尘,直起身体,听到屋门打开,见萧景琰站在门口,恭敬的行了个礼。萧景琰还是不知道怎样面对谢玉,虽然他带着莅阳长公主的口信,却仍然无法面对他这个名义上早已入土的小姑父。梅长苏可比萧景琰精明多了,他看了眼身边低着头,双手抱着笔墨的小厮,又打量了下谢玉,立刻便明白谢玉迟迟不进来的原因。他侧过脸贴着萧景琰耳朵,余光看到谢玉眸子一亮,于是对萧景琰道

 

“景琰,你知道多日困扰你的话本的作者是谁吗?”

 

萧景琰当然不傻,听到梅长苏这么一说,联想到小说作者的笔名,目光在梅长苏和谢玉间来回巡视,嘴张的越来越大,结结巴巴的说道“小。。。小殊啊。。。小。。。。姑父他。。。。”

 

还嫌萧景琰受的打击不够,谢玉尘埃落定的来了句“草民写的可入陛下您的眼?”萧景琰实在是懵的不知如何是好,当然没注意梅长苏和谢玉间流动的暗涌,简直让人窒息。

 

“来源于生活,侯爷当然是写的好的。怎么,刚才我与陛下的对话侯爷可有一字不落的记下,可惜陛下已经查封了大梁各大书局,侯爷这销路可受了影响。”

 

“不打紧,谢某自认还有些银两,要不谢某给宗主您和陛下印上几本消遣?”

 

“侯爷您当初也是朝中一品大员,怎么最后沦落到这幅田地,我江左盟可待您不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谢某在盟中呆的无事,可不就得找乐子乐呵乐呵?囚犯也有放风的时候啊。” 

两人你来我往的无所不用其极的嘲讽对方。萧景琰懵了半天突然想到什么说道“小。。。小姑父,姑母她让我给你带话,姑母说,什么时候你也写一本小殊和你的往事,她好当个消遣。”

 梅长苏就差仰天大笑,谢玉顿时卡了壳,颓废的摆摆袖子转身就走。梅长苏拍着萧景琰的肩膀,差点笑出声,“景琰啊景琰,你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我心甚喜。” 

梅长苏进屋的时候,谢玉咬着笔杆对着一堆白纸发呆,梅长苏好心的夺去谢玉手中的毛笔,笑盈盈的说道“谢伯伯,面露难色干甚?晚辈保证您下笔如有神。”

 谢玉心理怀疑,梅长苏懒的解释,轻车熟路地摸了上去,“您看,这不是灵感就来了吗?”谢玉内心呵呵两声,随身上之人随便捣弄去了。

隔了个把月。梅长苏黑着脸把两本书撂在谢玉面前。冷声质问“这是什么?”

 谢玉瞅了一眼说“梅宗主犯眼疾了?白底黑字就不需要谢某给你念出来吧。”

 “你竟然还在写我和景琰的事,这也就算了,你给莅阳姨母捎的是什么?谢侯爷贵人多忘事。在晚辈身下的时候,侯爷的一举一动晚辈可记得清楚。”

“那是自然。谢某不需要宗主提醒。可他人并不知道不是?” 

“那休怪晚辈不客气了。”

“宗主请吧。”


千里之外的金陵皇宫,萧景琰无语地看着自家皇后怀里抱着好几本小说从他面前经过,面带桃花,好看的紧。他刚想叫住发妻,便看到她看着自己笑的诡异,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大梁天子脚步一滑,连退了好几步。

 

 


 

没错,侯爷给莅阳写的是谢苏。而且写的酥胸大概是个病弱受,把自己写成了霸道侯爷之类的吧。【别信,于是酥胸反击了一本苏玉。至于侯爷的靖苏,写了很多肉。。。所以。。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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