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刷BVS鸡血的产物。OOC一定，漫画很早就被我抛到脑后了，轻拍。

哼超/本蝙

玛莎刚刚卸下围裙，在餐桌上摆好冒着热气香喷喷的晚餐，屋外便响起汽车引擎的发动声，过了大概五秒，玛莎心里数着，门铃清脆的响了起来。

在第一声门铃响的尾音还未告绝，玛莎已经打开了门，见那人站在玄关处，手中提着些什么，冲她微微一笑。

玛莎毫不意外访客，肯特农场的女主人越过那人高高的肩膀看了一眼，道“潘尼沃斯先生没有跟你一起？”

访客摇摇头，“阿福说他需要一个晚上的短暂假期。”

想到亦师亦友，更是家人的老管家的原话，就连他也不得不低下头，顶礼膜拜。想到阿福优雅圆滑的英国口音，那腔调本该说出令人心醉的优美语言，可放在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身上，访客宁愿对付一百个逃出阿卡姆疯人院的病人们，也不愿意面对一个无时不刻深刻关心自己主人的老管家。

访客把礼物轻缓地放在一边的橱柜前时，还回想着老管家犀利的眼神和语调。

“韦恩少爷，容我不得不提醒您这周的睡眠时间还不足二十个小时，这些时间对于整日无所事事的小年轻来说也许恰好是东跑西逛的结果。而像您这个年纪，除以两倍可能还要比那些年轻人更年长一些吧。《韦恩集团总裁死于睡眠不足》，多么美妙讽刺的标题。您说是吗？少爷？”

他还要反驳什么，接下来在阿尔弗雷德一边给他打包衣物，一边拿他的年龄，韦恩家族的下一代等等一切，从自我检讨开始，最终绕回了年老管家的目标。

蝙蝠侠也是人，布鲁斯韦恩更是人，他们都需要休息，而不是整日挂着通讯器，和亚马逊那位强悍美丽的公主商讨成成立小团体的事情，也不是飞到中城往警察局大门口大不咧咧地一站享受注目礼，更不是借着韦恩集团的新科技一言不发的潜到深海去寻找海底之人，又或者设法联系到那位年轻的半机械人，当然每隔一段日子就往海滨城飞，抬头去寻找绿光的蝙蝠侠已经上了当地警察局的危险人物名单。

“少爷，您的年纪都已经不小了，而我这个老年人，也偶尔需要静养。”

所以，布鲁斯韦恩拎着一个简装旅行包，里面装有压缩蝙蝠制服，还有几件日常用品，被老管家亲自推上了车。

“请您不必担心我和哥谭。偶尔警方自己也能处理一些事情。如果可以，在斯莫维尔多待一天，时间也是充足的。玛莎女士一定会欢迎您的访问。不必担心礼节问题，我事先已经电话询问过，更何况，您这几个月来往堪萨斯的机票票根我还给您留着呢。”

韦恩总裁只能眨了眨眼，老管家这回声音柔和许多：“玛莎女士需要关心她的人的陪伴。少爷您只要不开口，我想您一定是一位优秀的陪护人选。”

于是，年过不惑的韦恩总裁稀里糊涂的踏上他这一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路程。他走在玛莎身后，刚进门便闻见了晚餐的香气。

"潘尼沃斯先生他近来可好？"玛莎梳着整齐的马尾，这么几个月里她的脸上不再那么愁苦悲伤，多了些微笑。

“是的。多谢您的关心。阿尔弗雷德一定会知道的。”布鲁斯认真回答玛莎的问题，“事实上，他什么都知道。”

“哦，这个我也知道。”玛莎露出友好的笑容，偷偷的带了些狡黠。布鲁斯微微有些尴尬的扯了下嘴角。刚开始，为了让眼前这位伤心的母亲开心一些，阿尔弗雷德不时会提及一点儿无伤大雅恰到好处的小布鲁斯幼稚的往事。

玛莎会通情达理的笑一笑，可怜的中年布鲁斯只得乖乖在阿福的不赞同下老实地捂了下脸。小孩子相似的地方太多，有些布鲁斯做的事情克拉克也如法炮制过。那个时候，玛莎总会静默一会儿，起初会哭，然后是分享幼年克拉克的各种。阿尔弗雷德鼓励的眼神看向布鲁斯，后者犹豫伸出手，将还在哭泣的玛莎揽在怀里，笨拙的学着另一位玛莎曾经哄着他的语调和节奏

“一切都会好的，我在这里，玛莎。”

玛莎，他的母亲。玛莎，克拉克的母亲。

人和外星人的母亲共同拥有一个美好的名字。

当超人绝望的嘶吼出母亲的名字时，布鲁斯突然意识到这也是一个人，他在地球上有着厚重的牵绊，这个牵绊早就离他远去很久了。他深知牵绊对他的重要性，他没有权利去剥夺超人深爱母亲的资格。

一切尘埃落定，他见到了另一位玛莎。他保护了她，送她到了安全地带。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玛莎。

第二次见到玛莎时，作为一名深爱孩子的母亲，再坚强的女性也无法承担毁灭性的打击。好像一切身份倒置一般，犯罪巷，年幼的他凄厉的惨叫，身边是血泊中的父母。年长的他站在一旁，看着死去的超人和绝望的母亲的道别。

亚马逊公主神情肃穆庄严的念着属于她们天堂岛的悼词，路易斯莱恩，这位勇敢的记者强忍着泪水，蝙蝠侠悄悄的向后退了一步。

“阿福。”他看到老管家的步伐庄重地走来。

“少爷。”老管家似乎看到了年幼的少爷和眼前这个成熟的男人重合在一起。

他看着玛莎，那几个字从胸腔中脱颖而出，“我可以常来看您吗？”

超人的母亲开始也许奇怪，她不了解儿子的这个朋友，但既然是儿子的朋友，直到最后一刻克拉克也同他战斗在一起，那么也许她就能接受。

玛莎疑惑亦肯定的点点头，布鲁斯突然如释重负。

他无法保护玛莎，但眼前这个玛莎，他能守护。

跟超人的母亲接触过一阵，布鲁斯发现超人身上一切的闪光点都是他的天性和父母的后天教养集合，肯特女士善良真诚，过世的肯特先生听周围人说也是非常好的人。

即使超人所承受的一切难以想象，最后也是为了他所爱的世界，所爱的人牺牲。

布鲁斯坐在肯特宅克拉克房间的椅子上，抬头看见天花板上悬挂的天文挂件。他能想象年幼的克拉克憧憬地瞪大双眸去联想未知的旅程，年少的克拉克或许烦躁却仍怀希望敲着天文球，已经成为记者的克拉克，又或超人仔细擦干净球体上得灰尘，保留儿时梦想。

每一个男孩都曾经做梦成为一个英雄。布鲁斯韦恩或许想象过，但蝙蝠侠从来都是可怕的形象。克拉克的梦想成为现实，可笑的是建立在不信任和自我否定中，欣慰的是，他如英雄般牺牲，如英雄般被纪念。

他从来不是上帝，而是一个来自小镇的异星男孩，怀揣着梦想，拥有无穷的力量，自发的拯救地球。

布鲁斯长久的凝视着那个天文摆件，伸出一只称得上修长的手戳了戳光滑的球体表面。

玛莎最开始并不认为布鲁斯韦恩会能陪伴她多久。哦，这倒不是她恶意揣测他人。而是鉴于韦恩的姓氏，鉴于韦恩的秘密。她感激布鲁斯陪伴他，这个中年男人背负了太多的东西，作为克拉克的朋友，她当然希望这个男人也过的幸福平安。

几个月下来，事实上，由于路易斯的工作性质，哪怕身为大老板的韦恩亲自下令让星球日报轮班休整，玛莎也见不到儿子的女友几回。她也并不希望路易斯带着克拉克没有机会给出的钻戒一辈子，莱恩是个好女孩，她应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从只待一会儿，几个小时，再到半天，最后偶尔过夜。玛莎惊讶于她对布鲁斯的陪伴的接受程度之高。韦恩集团的总裁从来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他上过花边新闻，很多次；人到中年也玩世不恭。在肯特农场的玛莎看到了一个不太一样的布鲁斯。

懂得进退，成熟礼貌，善于倾听，骨子里韦恩世代的家教清晰地摆在玛莎面前。相处的熟了，她会执导布鲁斯在农场里给奶牛挤奶，照顾羊群，看守稻田。后者学得认真，也闹出值得阿尔弗雷德调侃的谈资。

有时两人也会站在肯特家族的墓园里，绿草盈盈，乡下的风弥漫着稻田的味道。布鲁斯曾长久地站在墓碑面前，凝视着上面的名字。玛莎站在布鲁斯半个身子前，后者替他遮风挡雨，母亲的手拂过墓碑，就像多年前他脑袋上得来的温柔的吻。

玛莎和阿尔弗雷德的手艺成果来往于哥谭和斯莫维尔，布鲁斯总能在大宅里找到泛着牛奶香的食物，也能在肯特宅找到阿福的小甜饼。

让布鲁斯受宠若惊，在客房遭受一些问题后，玛莎邀请他睡在克拉克的房间一晚。韦恩先生连忙摆手，表示客厅沙发便可以。

“你是客人，肯特家族的人绝对不会让客人将就一晚的。没有关系。”玛莎轻轻一笑“克拉克会理解的。”

可怜的中年男人颇有些无奈和尴尬，玛莎已经换过床单。

他犹豫了一下，挡不住困意，到底躺在那张床上，似乎，似乎他还能感受到克拉克存在的痕迹。墙上幼稚的没有完全粉刷掉的彩笔印记，不小心展露能力捏出一个指印的床沿，床头搁着几本有趣的读物。房间整洁干净，皂角香味好像就是他在宴会上隐约闻到的那股清香。

布鲁斯合上眼，卷缩起来。

床没有大宅的舒适，但让他一夜没有噩梦。神清气爽回到歌谭，阿尔弗雷德忍不住想订购同款床品，在得知厂家早已不卖的时候，老管家说道“少爷，您今天看起来神清气爽。尽量多动动笔，我已经不想再听见韦恩集团类似的抱怨了。“

”韦恩集团付他们工资，就是让他们解决问题的。“布鲁斯回嘴，身后的仪器分析着前几天夜巡查勘的样本，另一台电脑上显示着初见规模小团体的资料。

一切似乎走上了正轨。

然后超人回来了。

玛莎像做梦一样被儿子搂在怀里，被闷的有些踹不过气来，克拉克连忙放开母亲。笨拙的模样让在场的人偷偷摸摸的笑了。

”韦恩先生“超人听母亲说了一会儿话，然后郑重的走上来，小镇男孩英俊如神祗，他伸出手，谨慎友好道：”克拉克·肯特。谢谢你照顾玛莎。“

两人心照不宣的点点头，一旁的戴安娜发出一句似乎男孩们啊的感叹，然后给了超人一个有力的亚马逊礼节，随即先行离开。

“既然你回来了。那么我也可以放心回哥谭。下回给你介绍些新朋友。”布鲁斯开始收拾东西，突然发现他的平板还落在客厅，洗干的衬衣还在洗衣间晾干，自己从韦恩宅拿来的水杯还在水槽里等待清洗。

超人见他颇有些手忙脚乱地收拾行李，和玛莎对视一眼，得到许可。超人顺手握住布鲁斯的结实的前臂，唇角带了些笑容

”布鲁斯，你可以再待一晚上。我想阿尔弗雷德也会同意的。“

”你什么时候跟阿福这么熟悉了？“轻易挣脱超人的手掌，韦恩总裁不满地问。他一向不太善于打理这些常物，尤其在散落各个角落，他烦躁地拨了一下头发，并没有理会超人的邀请。

“布鲁斯。克拉克的邀请不算数，我的邀请你会答应吗？”玛莎看着儿子想帮忙却不好下手的模样，偷偷笑了下道。

哦，该死的。中年男人想，他永远也无法拒绝他的母亲，当然也无法拒绝另一位玛莎，另一位伟大的母亲。

哦，原来超人的笑容这么阳光。蝙蝠侠得到一个事实。

克拉克敲了敲客房门，得到请进时，他推门而进。客房好像已经变成了另一个迷你蝙蝠洞，一台平板和电脑，上面闪着一些荧光色的数据，床脚的行李包敞开，日常用品已经收拾好了。克拉克见布鲁斯穿了一身棉质睡衣，非常居家，袖子挽在前臂，头发有些潮湿，灰白的鬓角微微反着光，苍白的脚踝下踩着肯特家特制的毛线拖鞋跟布鲁斯一脸沉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再一次感谢你照顾陪伴我妈。”克拉克友好而感激。

“再一次感谢你的信任？”布鲁斯并不在乎，他缠好一条线缆塞进行李包，看了眼平板发来的数据然后关上电脑也塞进电脑包里。

“所以，我们算朋友了？”克拉克不敢确定道。

“我前几个月还试图杀死你。”布鲁斯陈述事实，这件事他不后悔。这让他看到了超人的人性，也忽然让他在冰冷黑暗中找到一些希望。

“哦，那件事啊。”克拉克双手插兜，推了推镜片，看着布鲁斯弯腰从床底够出另一条线缆快速闪过的肌肉线条，转开了眼，心里却哇哦一声。这样的身体素质，绝对不亚于他的，人类的极限真是无与伦比的美丽。

他的视线很难移开人体的极限美，克拉克突然发现有点儿奇怪“你穿的是我的睡衣？”

布鲁斯愣了一下，看到身上这套玛莎仍在床上的睡衣——他的睡衣还没有干透，也没有带多余的——怪不得觉得有些短。

“赔你一套？”

“哦，哦不用。”克拉克摆摆手，突然发现他这句话有点儿像无意的调情。他看了眼中年韦恩的反应，对方没有任何值得回味的表情，就连克拉克偷偷作弊听对方心跳，也没有任何端倪。

克拉克庆幸的出了口气，他难得紧张。布鲁斯韦恩令他敬佩，他内心深处是想和这个人做朋友的。没有被拒绝，也是一件好事。

他看了眼布鲁斯暗如深海的眸子，伸出双臂，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然而很不幸的是，这个拥抱他得力量太大了，致使他直接把韦恩压在了身下，两人陷入柔软的床垫中，木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克拉克听到韦恩猛的倒吸口气，爆了粗口，他有些慌张的看了眼对方。

布鲁斯韦恩一向没什么表情，即使不满也是一副扑克脸。他只是挑了下眉头，

“氪星男孩，你很重。”

克拉克本想起身，但他忽然之间不想这么做了。韦恩灰白的鬓角在白炽灯下闪着微弱的光芒，身下这人呼吸稍微有些急促，面容还是冷淡的，也足够英俊成熟，身板甚至不亚于自己的健壮结实。

这是蝙蝠侠，也是布鲁斯韦恩。

我是超人，也是克拉克肯特。

于是他这么想着，一个吻落在男人的鬓角上。

“卡尔·艾尔！”玛莎突然听到客人气急败坏的低声怒吼，连忙冲楼上喊道

“克拉克，怎么啦？”

“呃，没事。妈，没事。”一阵悉悉索索后，克拉克才回道。

玛莎摇摇头，继续洗着水槽里的碗。

“你是在棺材里闷太久了吗？“布鲁斯暴躁地讽刺道，”滚开，男孩。我不是你的记者女友。“

”我思考了好久，突然觉得没有我，路易斯才会活得开心快乐。我依旧爱她，但已经不再是纯粹的爱情了。也许就跟我爱人类，我爱你一样。“

“变相表白？超人？”蝙蝠侠的声音极为恐吓，布鲁斯差点翻出一氪星的白眼来。

“你也可以这么认为。”克拉克扶了下该死的他根本不需要的眼镜一本正经道。

“操你的，克拉克。”

“难道不是我操你？”

“你的氪星脑袋一定出了问题。”

韦恩的大老板刚解决完哥谭习以为常的琐事，蝙蝠装还没有脱掉，老管家哐当在他面前扔了一个行李袋，语重心长道

“少爷，和处于恋爱期的男友长期分居两地并不是一个理想的状态。“

布鲁斯抽了下嘴角懒得解释也暗骂超人的从不说谎全是屁话。接过阿福递来的水，又听道

“玛莎今日致电韦恩宅好几通电话，请您抽空去农场看看。肯特女士说，她很想念和您一起喝茶的日子。”

”是不是那个该死的小肯特的主意。“

”请您注意言行举止。我老了但我没聋。平常我是懒得管您，但现在您正处于恋爱期，请对肯特女士以礼相待。“

”说的我好像以前对玛莎恶语相加。“

”那不一样。“

”什么？“

”凭您的智慧，您肯定能明白的。“

布鲁斯韦恩在管家的胁迫下，再一次登上前往堪萨斯的航班。这一回，他似乎看到机翼周围的云层有团红蓝相间的影子。

韦恩集团的老板再一次爆了粗口。

完

一个安全词的脑洞：

“玛莎。”面对比他大上数倍的难看的一点都不具有审美的外星入侵生物冲他怒吼，蝙蝠侠莫名其妙从喉咙里吐出一个毫不相关的词。

一道影子高速掠过，红色的披风漂浮在空中，恰好挡在蝙蝠侠面前。

“你还好吗？”超人看了眼外星生物，扭头温和的看着蝙蝠侠。

蝙蝠侠点点头。内心却在想，该死的克拉克，禁止在战场露出你的小虎牙，虽然并不难看。

ps：bvs整部充斥着阿福要给老爷找对象的吐槽。还有原漫香蕉马芬的安全词换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