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成梗，私设，OOC预警。

亨超/本蝙

五岁的布鲁斯·韦恩抱着绘画本趴在铺以柔软地毯的地上，壁炉的炉火烧的很旺，噼里啪啦作响。他伸出手够出五颜六色的蜡笔在空白的一页涂抹乱画，托马斯·韦恩靠在沙发上，腿上是摊开的企划书，玛莎韦恩靠在丈夫身边，从管家手中拿过一块甜品，道了谢并请他稍作休息，温柔地看着壁炉前趴着的布鲁斯。

金发的年轻管家推辞了女主人好心的建议，站在布鲁斯身边，以防壁炉溅出的火星伤到他，虽然壁炉架的建设基本已经隔绝这一可能性。但管家仍然坚守职责的盯着小主人一举一动。

布鲁斯在画完第三页的时候，座钟再次开始报时，玛莎从托马斯怀里站起，走到布鲁斯身边蹲下，叮嘱他去睡觉。韦恩大宅的小主人举着画本兴奋的给父母看，托马斯率先带头鼓掌，布鲁斯期待的看着管家，后者给予鼓励的微笑。

“不行。”玛莎摇摇头，摸着儿子柔软的头发，“我们今天不是说好了明天要和汤米一家钓鱼吗？”

提到好友，布鲁斯张了张嘴，却不太甘心的用蓝眼睛注视着母亲，好像这么看着玛莎就能让她网开一面似的。玛莎非常坚持原则，布鲁斯只好将求助的目光落在似乎在看好戏的父亲身上。托马斯冲儿子眨眼，招招手示意布鲁斯过来。

小孩子合上绘画本，盖好蜡笔盒，啪嗒啪嗒躲进托马斯怀里。玛莎无奈地摊开手，警告的说了句

“托马斯。”

“其实也不算太晚，布鲁斯还等着我给他讲故事呢？昨天说到哪儿了？火车还是轮船？”

“火车！”

“Ok,那我们继续。跟妈妈说晚安？”托马斯说道，冲妻子微笑摊手。玛莎叹口气走过来给了晚安吻，亲在儿子脸颊的泪痣上。

“好吧，好吧，我投降，不过注意时间，明天布鲁斯必须准时起床。汤米可是期待一周了。”玛莎也对管家到了晚安，顺便指了指座钟。

“Good night，mum.”布鲁斯挥挥手，耳边是父亲低沉的声音，布鲁斯安心的合上眼，聆听让他欢喜的故事。

“Master,May I？”管家确认小主人睡着了，小声对托马斯说。

托马斯轻笑道：“没关系，阿尔弗雷德，我来就好。你也快去睡吧。明天全家更要麻烦你。”

“这是我的本职工作，老爷，您不必这么客气。”管家微微弯腰致礼，跟在托马斯身后，像忠心的保镖也像忠诚的朋友。

托马斯小心翼翼地将怀中的儿子放在床上，脱掉鞋袜外衣，虽然笨手笨脚但好在有管家帮助给布鲁斯穿好睡衣，盖上被子，蹑手蹑脚走出房间，关灯带上门。

此刻距凯尔-艾尔出生还有七个地球年。

七岁的布鲁斯·韦恩以虚张声势且略显幼稚的棋艺成功赢遍韦恩祖宅的花匠，园丁，司机和女仆，还有偶尔来做客的好友。但他却从来没有赢过管家。年轻的管家再一次成功将死小主人，布鲁斯坏脾气的推倒棋盘上的王后，气冲冲地从身旁桌子上捞起一块小甜饼，嚼的脸颊鼓起，显的可爱滑稽。

“少爷，需要橘子汁吗？”管家淡定地拿出方巾擦掉布鲁斯嘴角的碎屑，关切地问着。

气呼呼的孩子泄气的趴在棋盘上，哼哼唧唧的点点头，头发随着脑袋晃悠，流泻进的阳光恰好照射在他那带了点儿暗金的发色上，打在卷长的睫毛盖住的暗蓝眼睛，衬的布鲁斯好看而天真。

管家也忍不住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然后去给他端橘子汁去了。

“阿福，我为什么总是赢不了你。”因为管家限制他的甜食摄入，布鲁斯只好转而去抓牛肉干之类的零食，然后他盯着棋盘，委屈道。

“少爷，大概是因为我太了解你了。”管家垂下眼帘说道，淡定的看着小主人不甘心地在棋盘上摆着棋谱。

乔-艾尔身穿制服，站在环境仓里，手指在虚拟屏幕上不停的移动，人工智能在记录下潜的数据，上传地心温度，并且机械冰冷的声音为乔·艾尔一一报出。年轻的氪星科学家一边操作虚拟界面，一边聆听人工智能时时的传送的数据。

十组数据，只有三组处于正常值。乔-艾尔无力的想着，他瞪大眼睛瞧着透明环境仓外的地心，仿佛一眼望不到头的巨大红色溶洞，散发出不同寻常的热度。氪星即将消亡，由内而外，拉奥啊，无论是谁，无论是科学议会还是军事学院都无法阻止。但是无论如何，一定尽量修复地壳分子级的损伤，否则氪星更会加速爆炸。

此刻据凯尔-艾尔出生还有五个地球年，他的父亲，氪星最出色的科学家之一，发现氪星即将走向最终的灭亡，睿欧之神也无法拯救他们，而他们只有自救。

十岁的布鲁斯·韦恩缩在韦恩祖宅的一脚，目光空洞，不知道在看什么。半大的少年双手抱着脑袋，捂住耳朵缩成一个团，他紧紧的将手脚团在一起，本称的上好看的蓝色眼睛此刻蒙了一层灰雾。就如哥谭常年昏沉的天空，再也看不到一丁点的光明。他没有当着哥谭警察、记者面前哭泣，那不是一个韦恩应该做的事情。管家高大的身躯带他穿越层层包围，当掉无数闪光灯和粗鲁的提问，但管家并没有让他藏起来，而是教授他挺起胸膛，直视前方去迎接一切。 

父母的棺椁被即将抬进韦恩家族墓地的时候，他似乎听见寂静的墓地里传来乌鸦的叫声，还有他分辨不出的鸟叫，他低垂着脑袋，管家的手掌紧紧握住他的肩头带他前行，他不经意间抬头看了一眼，刺眼的韦恩几个词让他没有办法在承受下去。于是他跑了，跟个懦夫一般逃跑了，丝毫不顾管家在后面担心的叫嚷。

布鲁斯最终跌进一个老旧的洞穴里，瘦小的身躯浑身发疼。刺眼的阳光令他忍不住合上眼。然后他看到了那些生灵。管家找到他的时候，布鲁斯呆愣地坐在洞穴地上，脑袋上还蘸着几片发黄的树叶，黑色的丧服布满灰尘，十岁的孩子身形本就不算高大，洞穴宽阔令他更加渺小。布鲁斯被救上来的时候，管家突然发现那双眼睛找不出一点儿闪亮的色彩，叹口气，他不知道以什么身份面对布鲁斯，只能摸着他的脑袋柔声安慰。他没有注意到布鲁斯冷漠的注视着前方。

“重新扫描血液循环系统。”人工智能冷冰冰遵照主人的命令，一道光线比刚才更缓慢滤过劳拉的身体。血液的数值一个个闪跳进虚拟屏幕中，劳拉不敢置信的摸了摸小腹，又吩咐道，“同远古同期数据进行比对，确认之后再告诉我。”

乔-艾尔揉着眉心疲惫的从最高议会大厅回到家，见到妻子之后露出一个略显难看的笑容。细心的他发现劳拉疑惑又高兴的双手交叠于腹部。乔-艾尔立刻大步上前握住她的手询问着，劳拉摇摇头，让人工智能为乔-艾尔出示了一份检测报告。乔-艾尔惊讶的长大嘴巴，不可置信地瞪着劳拉。

“拉奥在上！这是我听到过的最好消息了！”

“比你十二岁得知可以破格录取科学院还高兴？”劳拉笑着道，她已经好几个月没在丈夫身上看到过笑脸了。

“那是当然。”乔-艾尔自豪的说，“这对我们，对氪星的意义非常重大。”

此刻离凯尔-艾尔的出生还有两个地球年，距离氪星毁灭还有十个月。

十二岁的布鲁斯·韦恩略过了嘲笑他的同学，冷漠的样子激怒了那些少年。为首的少年伸出胳膊拦住了他的去路，讥笑嘲讽着。韦恩家唯一的遗孤面无表情地听完那些难听的嘲笑。少年人从来不知道分寸在哪里，说出的话堪称恶毒。但布鲁斯从始至终的反应却让他们失望。

“可怜的布鲁斯，没法找爸爸妈妈哭诉的韦恩。”

韦恩幼子终于抬起头，剪短的板寸是他一意孤行的结果——管家也没有办法随小主人随便折腾——少时的暗金发色逐渐转黑色，相对于七八岁时的柔软长相也渐渐硬朗起来。暗蓝的眼睛几乎看不清任何光芒，他盯着祸从口出的少年，突然扯了下嘴角，一拳挥了出去，把对方揍倒在地。顿时成为一场混战，布鲁斯下手非常狠戾，同时又非常冷静，他一个人当然不可能同时对付他们所有人，不少个还比他年纪大，但足以揍的有几个罪魁祸首嗷嗷叫起来。

一双手按在布鲁斯的肩头，管家沉稳有力的语调在他耳边响起，一声叹息后，他才回过神。看到地上东倒西歪的少年们，布鲁斯喘着粗气，匆匆拎起扔在地上的书包，转身就走。

“韦恩，你就等着我爸妈来收拾你吧！”

布鲁斯脑袋也不带转，步伐稍作停顿，“随你。”

他粗鲁的接过管家递来的手帕，胡乱在脸上摸了一把，沉默的拽着书包的肩带。管家并没有多说一句。实际上，整个夜晚，管家都没有评价他今天的所作所为，一如平常让厨师给布鲁斯少爷准备晚饭，并且递给布鲁斯家用医疗箱让他消除淤青。

毕竟是半大的少年，布鲁斯终究忍不住问道：“阿福，我今天的行为是不是非常冲动？”

管家给他递了一杯水，看着模样越来越冷峻的主人，回答道：“布鲁斯少爷，你能这么说便已经能说明问题。请不需要再过问我。”

布鲁斯呆板的握着杯水站在窗前，抬头看向天空。

此刻堪萨斯的天空，划过一道光芒，将整个夜幕撕扯成两片。肯特农场的肯特夫妇刚刚准备洗漱休息，便被不远处巨大的砸落声音惊吓到，肯特夫妇打着手电，小心谨慎的向事发地进发。

此刻，氪星飞船里，一个小婴儿裹着氪星织物睡的正香。

半岁的克拉克·肯特躺在玛莎怀中艰难的呼吸，眼睛闭的紧紧的，看上去有些痛苦。玛莎将脸贴在

儿子柔嫩的小脸上，哼唱着摇篮曲。小克拉克突然睁开眼睛，吓了玛莎一跳，随后一声汽车的引擎声在肯特农场里显的格外引人注目。+

玛莎一边喊着乔纳森，一边安慰着受到惊吓的克拉克，婴儿蓝到不可思议的眼睛让玛莎安心了一会儿，她侧过头去听克拉克的心跳和呼吸，已经比一个月前好不少，心底的石头总算落地。听到开门声，玛莎扭头，乔纳森不仅回来了，并且带来两位客人。

“很抱歉打扰了，肯特先生，肯特太太。”其中一位年长的来者操着一口优雅的英国口音，优雅的冲他们微笑。他身边揽着的少年衣着整齐干净，在长者之后也冲他们拘谨的示意。

“肯特先生，肯特太太，你们好，我叫布鲁斯。”

玛莎已经很少看到如此有修养的客人，顿时让他们心生好感。名叫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的长者开口请求道，

“抱歉，肯特太太，请您多分出一点心思照看布鲁斯，可好？”

“我不需要麻烦肯特太太照顾，阿福我老实坐在这里，还不行吗？”半大的少年微微皱眉，那张本来就没什么表情的脸更显阴郁。

“少爷，你的表现并不能让我满意。出门在外，还请少爷不要让我担心。”阿尔弗雷德冲玛莎微微鞠了一躬，和乔纳森一起去修理汽车引擎问题。

玛莎向来善解人意，她注意到这个叫布鲁斯的少年一直在偷偷打量着他，暗蓝的眼睛眨也不眨。玛莎并没有戳穿少年偷偷摸摸的小动作，而是低下头看着熟睡的克拉克。

身边的沙发陷了下去，玛莎扭头，看到布鲁斯被发现般赶紧撇过去，年长的女性浅笑，

“你可以坐过来的。”

布鲁斯终于展现出他这个年纪应有的活泼生动，他遵照玛莎所说做的更近，羡慕的看着怀里打着哈欠的婴儿，布鲁斯鬼使神差的伸出手碰了碰婴儿又嫩又软的手背，大概是陌生人的气息，克拉克敏感的睁开眼，他突然被这样地蓝色深深吸引住。克拉克璀璨无垢的大眼睛盯了一会儿布鲁斯，突然裂开嘴，咯咯笑起来。

“他喜欢你！”玛莎欢喜的低声叫道，布鲁斯莫名感到羞涩，然后他的手指便被克拉克抓住不松。

“那个，肯特太太。”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得弯曲手指，挠了挠婴儿脆弱的手掌心，又赢得一阵欢乐的笑声。

“叫我玛莎就好。”肯特太太说道。布鲁斯微微一滞，顿时红了眼圈，他在玛莎的注视下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

玛莎顿时明白什么，抱歉的将布鲁斯揽在肩头轻声安慰，“好孩子，好孩子。你看克拉克在冲我们笑。”

“克拉克吗？”布鲁斯将这个词在嘴里饶了一个圈，缓慢吐出，然后他那张阴郁的脸上也扬起一点笑容，他抖了抖手指，颇有些滑稽严肃的说“你好啊，克拉克，我叫布鲁斯。”

克拉克当然听不懂，但他又再次露出天使般的笑容，布鲁斯自认枯竭的心脏似乎燃起一撮微光。

乔纳森和玛莎最终邀请阿尔弗雷德和布鲁斯在农场留宿。布鲁斯一个人悄悄爬上谷仓顶，坐在那里仰望着在哥谭难得一见的夜空，繁星点缀，天空晴朗无云。他在谷仓顶足足发愣了一个小时才被阿尔弗雷德叫下。

主仆两人在第三天下午离开，玛莎给他们塞了路上吃的苹果派，还有自制的沙拉等等，当然肯特宅的厨房烤箱也遗留管家的小甜饼。

“布鲁斯，来给克拉克道个别吧。”玛莎期待的将克拉克递给布鲁斯，后者张了张嘴躲闪着，他的肩头被管家握住。

“没关系的，少爷。小克拉克他喜欢你。”老管家鼓励着，同时也希冀着。

布鲁斯如临大敌，他对上学校里十几个小混混都不会害怕但看到克拉克这么无力的婴儿，浑身冷汗都快下来了。他深吸好几口气，以不可思议的稳当接过小克拉克。他从来不知道婴儿抱在怀里的感觉是安心温暖的。

他紧紧的抱着他，生怕他有个闪失，最终他亲在克拉克的额头，轻声说了一句再见。

继续旅行的时候，管家感到欣慰，“少爷，我很高兴。”

他在后座翻了个白眼，没力气的拿外套蒙上脸，一个字也不想说。一股奶香味还萦绕在他鼻尖。

十六岁的布鲁斯·韦恩推掉好几个女孩的邀请，转身大步向校门口等着的阿斯顿马丁走去。他打开车门，毫不意外的看到一个肉呼呼的团子扑进他的怀抱，四岁大的孩子已经足够沉重，即使布鲁斯的体能优秀身材越来越高大，突然被偷袭也不由得脸色一变，不过到底他还是精准的接到了克拉克。“嘿，你又长胖了，也长高了。” 他忍不住捏了一把克拉克圆润的脸颊和柔软的黑色卷发，像想起什么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巧克力，放进克拉克手里。

“少爷，你不仅需要控制甜食的摄入量，克拉克少爷也是必须的。坏习惯的养成往往就是如此。”管家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后面两个加起来也不过二十岁的孩子，眯了眯眼睛道。

布鲁斯只好从克拉克手里收回巧克力，小孩子倒也乖巧懂事，他懒洋洋地往布鲁斯怀里一趴，玩起布鲁斯校服胸前的校徽。

管家暗自高兴，布鲁斯的成长过程中微笑对他来说是一件稀缺品。他没有权利去制止布鲁斯疯狂的求知和不知疲倦的体能训练，也只能在三餐上对他进行管制教育，他再也看不到少爷天真的笑容，再也看不清那双眼睛里的所有情绪。布鲁斯·韦恩一步步走向了他所担心的道路上，而他只能在身后即使不赞同也只能默默给予支持。克拉克的出现，最起码能在布鲁斯脸上看到真诚的笑容，而不是面对外人虚伪的假笑。

自四年前在堪萨斯认识肯特一家之后，他便成为肯特家的常客，圣诞假期，有时管家回家过节，他就会把布鲁斯放在肯特农场，才能放心离去。虽说玛莎·韦恩的家族也能照顾布鲁斯，但管家总是希望小主人能远离哥谭，让那张冷漠的脸露出一点儿笑容来。这个希冀上，小克拉克满足管家的所有要求。布鲁斯也对克拉克有着出乎寻常的耐心，也终于让他有了这个年纪应有的青春。

“。。。而非整日把头埋进书本里。”管家无奈地开口，“少爷，我只不过离开两三分钟，克拉克少爷就差点从椅背上翻过去。”

他说这话的时候，布鲁斯眼疾手快地刚把调皮的克拉克拽回怀里，手里的书本应声落地，与地毯接触发出沉闷的碰撞声。克拉克嘴里发出愉快的声音，与管家的责备和布鲁斯的狼狈形成鲜明的对比。管家伸出手作势要接过克拉克，小男孩眨巴眨巴璀璨的蓝眼，脑袋贴在布鲁斯肩膀上，拒绝了管家。“那么少爷，请好好照顾我们的小客人。”管家收回桌上的银盘，放了两杯牛奶指了指座钟，“请注意时间。”

布鲁斯的脑袋已经快要埋进书堆里了，小克拉克异常老实的坐在他怀里把玩玩具，不时还从布鲁斯胳膊中间窜出去指着书上的单词奶声奶气地问道。布鲁斯会顺着那只小胖手找到疑问然后耐心解释，至于其中的大道理克拉克听不听的明白，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四岁的克拉克是管家亲自去堪萨斯接过来的，重任也自然压在管家身上。但小男孩中途改了主意，跳下床，拖鞋把地毯踩的咚咚响，他熟练的在韦恩大宅穿梭，熟练的找到布鲁斯的房间，四岁的克拉克抬头看着高大紧锁的房门，小拳头有礼貌地砸在门上，嘴里还喊着布鲁斯的名字。

韦恩年轻的继承人一脸不善的打开门，弯下腰抱起克拉克，捏着他肉嘟嘟的脸颊，“喂，小子，这样很不礼貌。”

至于克拉克，他一向坚持他的原则，也不管布鲁斯怎么想的，只是露出一个笑容，缺着牙的。随后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

布鲁斯叹口气看了一眼管家，后者也并不赞同将两个没有自理能力的孩子放在一起过夜。但小克拉克天生力气不小，两人又怕弄哭他，布鲁斯在第三次将克拉克放在床上失败之后，只好恨恨地打着哈欠，怀抱克拉克，躺在自己床铺上呆愣的望着天花板。算了，正好回顾一下今天所学的知识好了。这样下去很快能将大学课程学完了。

可恶的小子，布鲁斯侧过脸无声的对熟睡的克拉克说道，一想到半夜可能还要起床给这个小屁孩冲奶粉，布鲁斯·韦恩真想立刻把这个烦人鬼扔出韦恩大宅。

管家第二天敲开房门之后，看到黑着脸穿着睡衣的布鲁斯正熟练的给小男孩穿外套裤子，克拉克搂着他的脖子，湿漉漉的吻落在布鲁斯脸上。

管家微笑着说道：“少爷，可以用餐了。”

看到管家，布鲁斯一脸谢天谢地的悲愤感，立刻将怀中的烦人精扔进管家怀里，一头砸进了被窝蒙起脑袋，怒吼道：“别叫我！”

唔，好吧，管家挑眉关上门。

二十二岁的布鲁斯·韦恩接到管家打来的电话，稍稍愣了下。感谢韦恩科技，布鲁斯紧了紧手中的奢侈品，他在出哥谭之前的晚上，管家塞给他一支手机，加密过的，便于联系。他离开哥谭四年多，管家从来没有打过电话，他确保韦恩大宅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收到保平安的明信片。布鲁斯知道管家仍然是担心的，但给他留足空间独处学习，他仍旧感激不尽。

“少爷，克拉克少爷出事了。”自他十岁之后，很少能听到管家语气如此严峻。于是布鲁斯合上电话，立刻驱车前往机场，买了最早的一班航班飞往堪萨斯。

到达肯特农场的时候，布鲁斯惊讶的看到克拉克不知怎么的坐在谷仓顶发呆，风有些大，吹的克拉克那头卷发乱糟糟的。他咒骂了一声，连忙也爬上顶端，克拉克扭头看见他，惊喜溢于言表，但随后转头不再去看。

布鲁斯叹口气，笨拙的手掌落在克拉克脑袋上，后者立刻扑进他怀里哇哇大哭。他脸色一黑，到底还是习惯性地将男孩搂紧，帮他挡住风。

“这个世界太大了。”克拉克抹了把鼻涕，难过的捂住耳朵。

”那就试着习惯，而非逃避。我想玛莎女士告诉你如何去做。你不可能永远无忧无虑。“他将克拉克的双手从耳朵上拿下，郑重其事道。

克拉克难受的低着头，俏皮的卷发蹭到布鲁斯的下巴上，男孩闷闷的应道：”爸爸和妈妈都这么说。“

”克拉克，听着，“布鲁斯捧起男孩的脸，”你和我一同长大，我始终坚信你会成为比我更好的人。所以，打起精神来，你不是很讨厌我缺席，那么我向你保证，如果以后期末考试都能拿到前三，你在第二天绝对会看到我，Deal?“

十岁的克拉克·肯特同他的兄长击掌，慢慢地点点头，似乎将布鲁斯所说的一切都记在心底。

二十九岁的布鲁斯·韦恩躲在暗处观察港口非法交易，中了稻草人气体的蝙蝠侠行动略微迟缓，但远不到无法夜巡的状态。

”恩，阿福，我在听，什么事。“他将蝙蝠镖拿出来，有条不紊地准备着。

”布鲁斯！“蝙蝠侠皱了皱眉，调低音量，变声期克拉克的声音不怎么好听，在电话里放大之后就更让他感受到头疼。

”我今天亲了拉娜！“克拉克兴奋地像个小孩子一样，好吧，蝙蝠侠不雅地在头罩里翻个大白眼，你在期待什么，克拉克就是个丁点儿大得孩子。

”恭喜我们的小伙子了。“他干巴巴的回答，目光紧紧盯着地面的一举一动。

”哦，布鲁斯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初吻的感觉？“克拉克不好意思的说，蝙蝠侠都能感受到少年不安的挠着头发。蝙蝠侠还能听到第三方，例如老管家差点喷了一口水。

布鲁斯·韦恩勉强回忆，可他早就忘了亲吻的第一个女孩的模样，事实上，他清楚的记得那段时间，恰好是克拉克在韦恩大宅做客，小烦人鬼让他烦躁不堪，脾气暴躁。

”湿漉漉？你为什么还不去睡觉？“他用布鲁斯的声音小声催促岔开话题道。

克拉克在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一会儿，然后听到玛莎再催他睡觉。克拉克只好匆匆道晚安，挂了电话。蝙蝠侠揉了揉头疼的脑袋，继续他的工作。

十七岁的卡拉克·肯特亲到了他喜欢的女孩。少女的甜蜜香气让他有些沉醉，拉娜嘴巴并不是那么柔软，稍微有些干燥，吻起来有特别的感觉。少年的吻不多，给过父母，给过家里的牧羊犬，还有布鲁斯。克拉克记忆非常好，他还是能记起四五岁时的玩亲亲游戏，他清楚的记得少年布鲁斯兴致一般，还带有躲闪意味，但他一双蓝色眼睛盯得对方缴械投降。那双薄唇略过他的嘴巴，然后克拉克得到一个爱的巴头。

很疼呢。他想到此，噗嗤一下在饭桌上笑了出来，乔纳森和玛莎互相看了一眼，纷纷表示克拉克长大了。于是他写完作业，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想，迫不及待地的给布鲁斯打电话，听到对方沉稳有力的声音时，克拉克突然想起幼时那很多次的吻，他摸了摸嘴巴，听到布鲁斯非常不满意他的作息后，挂了电话，忍不住咧嘴再次笑了出来。

三十岁的布鲁斯·韦恩终止韦恩集团例会，在场所有人张大了嘴巴，震惊地看着电视转播的画面，双子大楼冒着浓烟，恍如地狱。

在桌子下握紧双手，压抑已久的愤怒似乎马上要挣脱出来，他深吸了一口气，重新让自己冷静。史无前例的下着一个又一个命令。

”通知纽约分部，集团全力支持他们的任何行动。救援的资金不够，不需找我批示，直接找各部门的顶头上司签字。“

布鲁斯·韦恩独自一人坐在空旷的会议室中央，揉了揉疲惫的眉心，想到刚失去乔纳森不久的克拉克，心又沉到谷底，他忍不住一拳捶在了桌子上，重重的叹了口气。

今晚的哥谭势必是罪犯倒霉的一夜，因为蝙蝠侠非常非常不高兴，他比以往更飘忽不定的行踪，更恐怖的打击力，更低哑的嗓音，当蝙蝠侠逼近的时候，只剩浑身颤抖着好无骨气的说出任何秘密来。罗宾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咂舌。

十八岁的克拉克·肯特倔强的坐在乔纳森·肯特的墓前发呆，他痛苦地低吼出声，手指插进青草里，收紧合拢，土壤从他指缝间脱落。不愿回家，玛莎的神情说明了一切，他也不愿意去找布鲁斯，他会失控，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发泄，而这个脆弱的土地承受不住他的怒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叫嚣着，他难受的弯下腰，无声的大喊。

布鲁斯匆匆赶到斯莫维尔之后，听玛莎说这几天克拉克的举动。布鲁斯眉心敛起，大步上楼，压下怒气叫已经好几天见人影的克拉克开门。

刚刚成年的克拉克下巴有些胡渣，倒是丝毫不减他的英俊，浓重的颓废气息包裹着他，那双天蓝眼睛懵了一层灰暗。他听到布鲁斯的声音，还是开了门，然后迎接他的是呼啸而来的拳头。

克拉克一屁股跌倒在地上，他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到一张说不出冷漠的脸。

”你跟我来。“年长青年的声音不同与以往，更加低沉粗噶，近乎于无情。

克拉克揉了揉屁股，他虽然不疼但还是习惯使然。玛莎听到动静之后走出来，担忧地看着他们。布鲁斯弯下腰抱紧她，然后走出肯特宅。

克拉克从来都不知道布鲁斯的格斗术如此厉害。他被打地没法还手，即使他力大无穷，即使他能轻易将对方置于死地，但他就是无法还手。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被布鲁斯预测到了，若不是他不会受伤，此刻的克拉克早就被揍的鼻青脸肿，狼狈不堪。布鲁斯一言不发，专攻克拉克的弱点，最后一击重击，克拉克扑通向后倒去。

克拉克坐起身，一把拨掉脑袋上的木头屑，眼底涌起阴鸷。布鲁斯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不满的皱着眉。

突然一阵焦躁席卷克拉克全身，他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站起来向他冲了过去，他失声大叫，好像要发泄出所有的不满绝望苦闷，布鲁斯好像早就猜到他的动作，轻而易举地化解了这一切。

”你可以对我使出超能力的，克拉克。“布鲁斯说着，伸出手看着少年。克拉克盯着那只修长的大手看了一下，最终借力起身，双手抱胸，吸溜着鼻子，努力让自己看的更高大。

”你会死的。“他笃定道。

布鲁斯好笑的开口：”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死？刚才是谁输了？”

“那不一样！”克拉克狡辩道，“如果我用上超能力，你。。。”

“我什么，我会死？克拉克，有什么分别？我刚才不会死，现在也不会死。这并不取决你的超能力。”

“可是我如果。。。。爸他就不会。。。”克拉克懊恼地揪着头发，红着眼睛说。

“你已经成年了，难道还不能理解乔纳森对你的良苦用心？克拉克，你不能一辈子活在痛苦中，这不是一件好事。你远远比它好的多，你真诚善良，你有更好的归宿。”

“我不知道，布鲁斯，我不知道。”克拉克歪着脑袋搁在布鲁斯肩膀上寻找安慰。

“I know,Clark，It's all right.Everything gonna be fine.”他柔声回答。

三十五岁的布鲁斯·韦恩长久坐在黑暗中，蝙蝠洞寂静无声只能听到水流簌簌。水流的细微声音每一分每一秒在空旷的蝙蝠洞回响，每一次精准的和他的心跳结合在一起。布鲁斯想起了大火中烧毁的韦恩老宅，那些珍藏的回忆几乎付之一炬。握住手里残缺的珍珠项链，他的内心空洞到了一个极点。而如今，抬头看到那身沾满血迹的制服和嘲笑愚弄的文字，蝙蝠侠捂住了脸。

“走开。滚回你的大都会。” 他突然对着黑暗一处低吼，黑暗中的身影向前走了一步，洞穴中微弱的光芒照在影子身上，点亮了影子的制服。

年轻的超人没有理会蝙蝠侠的警告走过来，手掌搭在蝙蝠侠的肩膀上，年轻的超人叹口气，下一秒果然被蝙蝠侠摔了出去。

“阿福告诉我，你已经好几天没有合过眼。”超人稳稳当当地停在半空中，转身飘落在蝙蝠侠身边。

“你什么时候爱管闲事了？凯尔-艾尔？”蝙蝠侠冷漠的回答。

“这对我来说绝非闲事。”超人的手仍旧落在布鲁斯的肩上握紧，他的声音悲痛自责，同时也具有足以安慰人的效果，“你一定会说这是你的责任，那何尝不是我的错？如果我的速度能在快，如果金属人不在那天展开攻击。”

“闭嘴，超人，这与你无关，我不知道你还能伟大到这个地步。”蝙蝠侠讥诮的回嘴，挥开对方温暖的手，忽略内心那丁点儿离开热源的失落。

年轻的超人顺势抓住蝙蝠侠的手腕，将他从黑暗中拽出来，抱在怀里：“你知道我一向固执，并且我认定的事你从不反对。所以行行好，布鲁斯，别折磨自己了。”

蝙蝠侠挣扎了一会儿，沉默良久，两只手臂在超人身后收紧，慢慢合上眼。冰冷的蝙蝠洞似乎不再那么让人感到寒冷。

二十三岁的克拉克·肯特匆匆从大都会飞过来，他对上老管家担忧伤心的面容，低哑着叫了句阿福。老管家点点头，歪了下脖子，克拉克心领神会。

自他在布鲁斯在北极发现氪星的孤独堡垒已经过了四五年的时间，日子不长但论起世事变化绰绰有余。足以让他发现哥谭恐怖的蝙蝠义警的真实面目，是的，他和布鲁斯大吵了一架，他不愿在失去任何重要的人，而布鲁斯只是冷淡的回答你不会失去我便照旧我行我素。克拉克和布鲁斯的争吵蔓延到了斯莫维尔，玛莎的阅历足以让她看出端倪，但玛莎只是照例在节日邀请布鲁斯和老管家做客。

两人都固执的可笑，最后布鲁斯在管家的斜视下向克拉克妥协，他们约法三章，允许超人随时通过超级听力判断蝙蝠侠的形势，允许超人在蝙蝠侠的许可下造访哥谭提供帮助。至于执行人，克拉克并不认为布鲁斯会将口头协议执行下去。不过这并不值得困扰，因为自他的超能力掌握完美之后，布鲁斯的心跳频率图谱始终在他最高名单的前几名，第一位当然是玛莎，毫无疑问。

他们共同抵御外星生物造访破坏地球，认识众多超能力的英雄并相交成友，组成正义联盟。蝙蝠侠和超人的组合是联盟中独一无二的，是完美无瑕的，也是令人羡慕的。

蝙蝠侠具有强大的意志，他堕入黑暗却不妥协于黑暗，克拉克悄无声息的飘落在蝙蝠洞，他的动静可以忽略不计，可却不能逃过蝙蝠侠的感官，也得以于两人多年的相识。

布鲁斯。克拉克心脏蓦地揪起，他从夜翼那里听说了一部分，但眼见为实，他不由自主地想给他安慰。

自小便是布鲁斯照顾他迁就他，虽然在布鲁斯眼里，克拉克·肯特就是一个小屁孩，哪怕现在也还是一个比他年轻有所担待的人。就算他们勉强确定关系，哦，这并不是说他”威胁”布鲁斯譬如你不答应我就去吃光小甜饼诸如此类幼稚的举动，他用勉强这个词，其实另有原因。

他在星球日报拿到第一笔实习薪水时曾经买戒指求过婚。克拉克可以确定他的动机清楚明确，也知晓自己在做什么。他首先告诉了玛莎，母亲一副欣慰模样捂住脸喜极而泣，颇有儿子你现在才明白的架势，然后他告诉了老管家，老管家那时扛着猎枪牵着艾斯从树林深处走过来，克拉克突然脊背一凉，顿时想到小时候在管家优雅的笑容里磨磨蹭蹭的关灯睡觉画面，努力在内心给自己打气。

他为什么不带小氪一起？不，牵着小氪可能他会被猎枪轰回大都会的。

他在忐忑不安中等来管家的答案，管家只是让他帮忙牵着小氪一起回韦恩大宅，并一如既往的奉上茶点。

哦，这算是同意吗？克拉克摸索着戒指想。

被求婚的当事人当然不会同意。在他被联盟的魔法师从头到脚从里到外观察个遍，瞭望塔医疗舱差点罢工，孤独堡垒的人工智能已经了无生趣的干巴巴报着数据之后，克拉克突然欣慰布鲁斯并没有从蝙蝠洞那个氪石仓库甩他一脸氪石。好吧，布鲁斯从来不喜欢开氪石的玩笑，他的性子确保后背计划万无一失，这点上，克拉克非常赞同。总该有人来监管联盟，蝙蝠侠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尤其面对他。

“你才二十一岁，克拉克。”布鲁斯沉痛的拒绝，看他的目光就好像看疯人院那群精神病人一样，“你的人生还很长。”

“我已经到了法定的婚姻年龄，也可以为我的人生负责，布鲁斯。”他坚定不移的说。

克拉克看到布鲁斯难得一脸困惑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焦躁的模样也让艾斯竖起耳朵呜咽着，“你的错觉让你的判断受到影响。你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该死的，你甚至还没有大学毕业！”

“我向自己男友求婚难道也是错误的吗？”他掏出戒指，上面闪耀的银光让布鲁斯扭过头，抹了把脸。

“就。。别偷换概念。结婚和恋爱不能混淆一谈。”

“我以为我们的关系可以进一步？我以为你已经做好准备了？”克拉克有些失落，他无往不利的狗狗眼这回没有让年长恋人缴械投降，年轻的超人垂头丧气地将戒指放进布鲁斯手里。

“你若是不想看见他，就帮我处理掉好了。我不需要知道它的下落。”克拉克冲老管家点点头，背起包跑出了韦恩大宅。

“少爷。”老管家嘴角微微向下一撇。

“阿福，他还背着双肩包，脸上的青春痘甚至还没有消下去。天啊，请不要再提这件事。”布鲁斯摇摇头，捏了捏眉心.

“我不会帮您收好克拉克少爷的戒指，这是您的义务。拿外表判断他人的成熟程度，少爷您的以偏概全着实让我惊讶。”

克拉克不知道在他走后，布鲁斯复杂难辨的目光和主仆二人间的对话。

年轻的他明白罗宾对他的意义，而现在，意义几乎已经不存在了。他不知道如何开导布鲁斯，从小他都是被开导的那一方。他一步步成长到独当一面，他在家人友人里收获良多。他每每救下一个人都是开心快乐的，这个世界不完美，他的故乡也确实早就消失在宇宙中，他从来不是孤独的，地球是他的家，他有父母，有好友，还有布鲁斯。

所以他把布鲁斯搂在怀里，搂的非常紧，强迫他暂时忘记痛苦，他不能消除布鲁斯心中的愤怒，没有人做的到，他凯尔-艾尔能做的，只有守护布鲁斯·韦恩。

就像幼时他枕在布鲁斯胳膊上，听他讲述每一个星星的故事。两个加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孩子躺在麦田海，仰望星河。

“那里有我的家吗？”他希冀又天真的问。

 “一定会有的。而且，这里也是你的家。”

他看到了布鲁斯眼里的星光。

“唔，我们的普利策奖得主克拉克·肯特先生，啊不，是克拉克·韦恩先生，你在发什么呆？”路易斯笑着经过克拉克办公桌前，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别，路易斯。叫我肯特就好。你这么称呼，布鲁斯会杀了我的。一定会。”三十岁的记者推了推脸上的眼睛，回过神。

“所以你没有改姓？我们大老板也没有改，布鲁斯·肯特，听上去怪怪的。”路易斯调侃道，“说真的，今天不是你们结婚纪念日吗？我当年还是你那一边的亲友团呢。”

克拉克咧嘴一笑，露出可爱的小虎牙。路易斯继续调笑道，“烛光晚餐？还是……”

“拉奥，”克拉克压低声音说，“路易斯你真大胆。实际上，我们要值班。”

说完这话，克拉克指了指上面，路易斯心领神会，“那么祝你五周年快乐？”

“谢谢。”克拉克真诚的笑道。

超人出现在瞭望塔已经差不多晚上十点了，他一走进值班室便看到蝙蝠侠聚精会神地查看数据。

黑色的面具遮住蝙蝠侠全部的情绪，但超人就是知道蝙蝠侠的心情称得上不错。于是超人漂浮过去，胸膛贴在蝙蝠侠脊背上，将他抱个满怀。

“夜巡怎么办？”他炙热的气息喷在蝙蝠侠面甲上，声音低哑惑人。

蝙蝠侠很轻松地挣脱超人的怀抱，回答道：“我相信罗宾他们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达米安是不是很生气？”

“有阿福在，况且今晚家里不会太平。”

“脾气随了他的父亲，不是吗？别不承认，氪星人的超级大脑总会记住一切。”

“不要得寸进尺，年轻人。”蝙蝠侠脊背贴在瞭望塔的玻璃墙上，并没有躲开超人袭来的亲吻，“我们在工作，kid。”

“难道你告我玩忽职守？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我也是在执行任务。”超人拿掉蝙蝠侠的面甲，顺着灰色的鬓角吻下来，喜爱的在布鲁斯左脸的泪痣上流连忘返。蝙蝠侠摸了摸超人的后脑勺，轻轻揪着他一簇头发把玩，欣赏他俊美的侧颜。

瞭望塔值班室的监控恰到好处的坏了两分钟，接班的火星猎人心知肚明。

四十七岁的布鲁斯·韦恩穿着三件套出现在星球日报社，他成熟英俊，行走之间强烈的荷尔蒙让人无法忽视。当韦恩出现的时候，大家的目光全部集中在敲键盘的克拉克身上，眼尖的人看到两人手上相同款式的银色戒圈。

三十五岁的克拉克·肯特抬头，视线穿过人群，找到了正朝他这边走的中年男人。他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也看到对方眼底的微笑。

于是克拉克敲下最后一个字，关上了电脑，去迎接他亲密的战友，亲爱的丈夫。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