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超/本蝠，试手看看兼容性，雷了请点叉。某些内容按照漫画和动画来设定，其余基本私设，OOC。

他是你的朋友吗？

托马斯·韦恩将视线从相框上转过来，对上了一缕贴服在额头上的小卷毛。卷毛的主人眨着一双蓝色眼睛正一动不动的盯着他，仿佛如一只不谙世事的幼犬。

托马斯沉默着，手指抚摸着相框里照片上的人，女子美丽温婉，男孩可爱天真。须臾片刻，他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哥谭犯罪小巷的永生的噩梦。

他们是家人。

家人？那如幼犬般的男人好奇的凑过来，嘴里念叨着朋友和家人两个单词，玻璃相框反射过来的光映照在那双堪称纯真的蓝眼睛里。

是的，家人，卡尔—艾尔。

满头灰发的中年男人把相框重新立在桌面上。旁边玻璃罩里放置着一把手枪，那是罪恶的代表，也是他此生终结。

我没有家人，只有朋友。

卡尔看着相框黯淡了双眸，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他将自己蜷缩起来，双手抱膝盖，宽大的衬衫在他身上空空荡荡的晃悠，看上去又可怜又无助。

你会有的，艾尔。我相信你一定会有家人的。来吧，你需要补充能量了。这么瘦怎么承受敌方进攻呢。

托马斯将手掌按在卡尔-艾尔的肩膀上，带着他站起身向蝙蝠洞的隐蔽的门走去。

在巴里艾伦离开之后，他们的世界没有崩塌，天空遮蔽的飞砂走石全数各归其位，亚特兰蒂斯和亚马逊的战争已经结束，七大海和天堂岛与人类世界签订了互不侵犯的合约，他们的世界终于又恢复了一片正常的秩序。然而对托马斯本人来说，哥谭依旧是那个哥谭，它腐朽，烂到骨子里了，每每巡视韦恩赌场时，赌客脸上对金钱的贪婪都让托马斯感到莫名的愤怒。然而他是一个天生的演技派，即使他不是韦恩集团的CEO，也不能代表他无法将赌场经营的很好。托马斯韦恩依旧是富可敌国的，他没有什么过多的正义感，如果有也是极为扭曲，令人害怕的。

他再也不想回到韦恩祖宅，他在这里的记忆实在是太多了，玛莎和布鲁斯永远都是他心中的痛，所以面对破败的韦恩庄园，注定要绝嗣的韦恩最后一代继承人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只讲蝙蝠洞开发出来。

接受卡尔-艾尔这个来自氪星的外星人实属意外。随着异域对人类世界造成危害的后果清晰可见，国家政府再次将超级英雄团体作战的计划提上了日程表，他们开始更大力需找超级英雄，托马斯一向对他们的小秘密没有什么兴趣，但是钢骨最终带着卡尔-艾尔走进了他的视线。

Subject One已经被政府强行关闭了。官员和机构没有人愿意接收一位具有巨大威胁的外星人，如果有，你也知道是些什么人。我现在忙于寻找超级英雄实在分身乏术，想来想去，也只有你的财力和实力可以收留他一段时间了。

钢骨颇为诚恳的请求道，他的语气少了些官腔，有了点儿人情味。托马斯内心耻笑，人情味，他的电子机械声可清晰可见呢。

你可以把他交给阿宾苏。我相信OA星可以照顾好他。

托马斯蝙蝠面甲的红色护目镜冷冷的注视着躲在钢骨身后不知所措的氪星生物，他真的太瘦弱了，如果不是看到他强大的力量，托马斯可以轻易的单手捏死这个人。消瘦的面庞看到托马斯时，卡尔-艾尔蓝色眼睛惊恐的躲闪着。

2814扇区已经足够让绿灯侠忙不过来了，蝙蝠侠。雷霆队长可没有在我考虑之中。如果你问元素女，寒冷公民的话，我相信你会不放心的。

钢骨仿佛料到了托马斯强大的掌控欲和对氪星人毕竟燃起的那么一点儿好奇心。他高大的身躯凑到蝙蝠侠耳边说，

难道你不想知道他的弱点吗？

托马斯冷冷的转身离开，我不知道斯通你何时变的如此滑稽。

钢骨哑然失笑，他拍了拍缩成一团的卡尔-艾尔，对他说，你拥有进入蝙蝠洞的通行证了。可惜我还没有，真想知道他的蝙蝠洞是不是都藏了蝙蝠。

你这句话就跟问那位残暴的七海之王会不会跟鱼讲话一样愚蠢。

蝙蝠侠粗粝的声色直叫钢骨摇头，年轻的电子人推了一把看上去弱不经风的卡尔-艾尔，见他一步一挪的跟上蝙蝠侠消失在蝙蝠洞中，这才出了口气。

可把一个大麻烦解决掉了。

托马斯不知不觉放慢了脚步，他听到氪星人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仿佛瞪大了双眼观察天然洞穴里的所有物品，他光着的脚踩在稍显湿润的溶洞台阶上，在最后一阶台阶上差点摔倒在地。他狼狈的直起身立好。

艾尔？托马斯余光扫到对方，氪星人像听到命令似的猛的打了个激灵，那双蓝眼睛有点儿害怕的看着蝙蝠侠。

算了，托马斯想，卡尔-艾尔不由自主双脚离地飘在空中，好像现在会让他坐立不安的，回头再说吧。

中年男人带着卡尔在蝙蝠洞转了一圈，对他说了注意事项，并且在注意到卡尔身上那件黑色紧身制服时，眉头敛起，制服太过修身将氪星人身上肋骨全部勾勒出来，显的他瘦弱的厉害。

这让托马斯想到了孤儿院里的那些吃不饱的孩子，他记得当年布鲁斯总会泪眼汪汪的对他说，爸爸，求求你救救他们吧。

如果他的布鲁斯还活着，应该跟卡尔差不多大，也不会瘦成这般模样。托马斯想到了他早逝的儿子，又愤怒又哀伤，冷峻的棕色眼睛在冰冷的护目镜下柔和了几分。

托马斯韦恩一旦下定决心就会立刻执行，他叫卡尔先去洗个澡，但面对对方一脸不明所以盯着淋浴头的时候，老蝙蝠又产生了挫败感，他比当年的布鲁斯还不如。为了减轻他的工作量，托马斯想了想还是打了一个电话。

我很高兴，韦恩老爷，您会再次聘用我。不过事先声明，您给我的遣散费可容我安安稳稳的安度晚年呢。

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愉快的说着，迅速进入了管家的角色，他温和的如同教布鲁斯一般正在教授卡尔一些生活常识。

托马斯抹了一把被淋浴喷头浇湿的脸，对老管家表示深切的欢迎。并丝毫不带点儿怜悯的对卡尔大吼，认真点儿学习，氪星小子！

他看着卡尔-艾尔脱去黑色制服，露出瘦骨嶙峋的脊背，一截截骨节连着皮肤仿佛要冲破那点薄层，瘦的实在惊人。他背上还有些不能消除的伤疤，托马斯·韦恩相信这是氪星科技造成的伤害。伤疤崎岖的分布在卡尔身上大大小小的地方，似乎要比他身上的伤痕更多一些。

政府。老蝙蝠真的一点儿对官员机构没有任何好感。

可怜的年轻人听到托马斯的怒吼，手中一抖，花洒喷出的水再次讽刺的把老蝙蝠浇了一个透心凉。

操你的氪星生物。

老蝙蝠的心情一点儿都不好，他收回刚刚上升的同情心，猛的转身，宽大的披风打在卡尔脸上，也没给他造成半点伤害。可怜兮兮的卡尔-艾尔眨巴眨巴那双蓝眼睛看着老管家。

哦，艾尔少爷，看来我接下来的任务是喂胖你。

在阿尔弗雷德每日好几餐高热量的坚持和托马斯拽着卡尔的衣领将他扔在韦恩破旧庄园的屋顶上晒太阳的双重夹击，哦，还有托马斯·韦恩医生自制的蛋白粉，他就如一个暴君每天盯着氪星人喝下去。卡尔-艾尔小心的踩上电子秤——这也是氪星科技，托马斯和钢骨他们大大方方的带走了Subject one所有的氪星物品，没有人敢拦着他们，没有人愿意面对一个精确打击的核生物，他们讨厌烫手洋芋——，他不禁摸了摸额头那抹小卷毛，有点儿紧张。

当阿尔弗雷德宣布卡尔的体重较两个月前重了五公斤时，在场的人都如释重负。虽然外表上，跟他的身高相比，卡尔依旧离人类标准差了很多，他依旧很瘦，但已经不像最开始那样能装鬼怪的瘦弱，托马斯捏了捏年轻氪星人的肩膀，即使能轻易的摸到骨头，但毕竟有些手感了。

卡尔笑了，在场的两个人类好像知道了什么叫灿烂阳光笑容，在阴暗的蝙蝠洞里，氪星人的笑也是光明的。

但这个体重依旧不能让托马斯医生感到满意，在他眼里，以一个医生的标准去衡量，卡尔还是太瘦了，五公斤根本不能说明什么。他和钢骨，有时还有绿灯侠和雷霆队长认真钻研了下氪星飞船上的资料——还是卡尔一句一句给他们翻译的，拜超级大脑所赐，卡尔学什么都很快，托马斯残忍的想，应该教授他会用军械才对——也没翻出卡尔这个依旧不正常体重的根本原因，最后卡尔又重了二十公斤后再也不长肉，所有人都只能归结于氪星的奇怪体质。

不过，脸上到底有了点儿肉，托马斯医生不禁捏了捏卡尔也称不上圆润的脸，算是给了他心里安慰。

他就像布鲁斯一样乖巧懂事，托马斯看着氪星人身穿一身休闲服光着脚坐在地上翻着书籍，剪裁贴身的白色衬衫穿在他身上还是显得大了。即使知道另一个世界里布鲁斯也走上了这条黑暗的道路，托马斯依旧期盼着儿子能够活的潇洒自在，而不是面对哥谭，一点儿也看不到希望。

他依旧在夜晚的哥谭打击犯罪，小丑的余党源源不断，他从治安官奥斯瓦尔德·科波特那里得到一些他们活动的消息，托马斯带上手枪，勾枪，穿上制服在半夜中出发。

他从来不会对罪犯加以同情，他以蝙蝠的名义制裁罪恶，意外死在他手中的穷凶极恶们数不胜数，他拎着罪犯一条腿，将他悬空于楼顶，质问着，却得到对方顽强抵抗。

你没有我了解小丑，说谎。那么再见了。他松开拉住罪犯的手，任凭他从高楼下跌落。如期的惨叫声没有响起来，他看见一抹黑色闪电将罪犯重新扔在楼顶。

谁让你出来的，滚回去。艾尔。你在打扰我工作。

可是他会死。

他真的受不了氪星人的天真，面对那双还带些委屈的眼睛，老蝙蝠一枪打在罪犯的膝盖上，另一枪对准氪星人的胸膛。

子弹应声落地，卡尔不解的紧了双手，为什么，托马斯医生为什么还要用手枪对付他，就跟那些人一样，不可能，他不是医生，绝对不是。

卡尔-艾尔捂着脸迅速消失在哥谭上空，托马斯才不管对方内心翻腾，将嗷嗷大叫的罪犯扔给了闻讯而来的哥谭警方，血红的护目镜盯着卡尔消失的方位。

他回到蝙蝠洞已经是凌晨四五点了，托马斯脱去制服洗了个澡回到房间，果不其然那个瘦弱的氪星人双手抱膝脑袋埋在膝盖里坐在他的床上，小声呜咽着。

你弄脏了我的床单，艾尔。

托马斯在床头柜拿起一瓶香槟，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下，他平静的对氪星人道。

我想露易丝了，托马斯医生。

卡尔皱着那张哭起来不怎么好看的脸对托马斯说，事情已经过了十多年，他依旧记得露易丝莱恩。他那时候大概不到十岁，每天就是暗无止境的实验，幼小的他每天关在仿红太阳光的射线下，浑身使不出一点儿力气，实验员冰冷机械的举动是他唯一的记忆。但露易丝不一样，她会对他笑，会护着他，会给他将很多很多外面世界的故事。他那时是快乐的，心想终有一天他可以见到这些。然而他又被剥脱了仅剩的欢乐，露易丝被暗杀在他面前，他只觉得眼底一片猩红，在燃烧，要烧掉这一切，他的热视线差点毁掉了这做秘密实验基地，得到的是每日的鞭打，红太阳射线的加强。

她是唯一对我好的人。卡尔喃喃自语道，伸出手去抢托马斯手中的香槟。

没良心的氪星小子。托马斯忍不住回答，他没让卡尔夺到酒杯，而是用另一只手捏红了那张英俊的脸，不知感恩，若没有他和团队，卡尔-艾尔早就死于红太阳射线折磨下了吧。

还是我的布鲁斯好啊。托马斯想起儿子的可爱样，对眼前卡尔的行为一点儿都不高兴。年轻的氪星人好像察觉到托马斯的不满，他擦了擦眼泪，又真诚的说，

您是对我第二好的人，不，是第三好，阿福还排在您前面呢。

呵。托马斯冷冷的喷出一口气，回你的房间睡觉去，即使你不需要过多睡眠也不要打扰一个老年人补觉。

卡尔哦了一下跳下床，他比托马斯还要低上一些，大概还是因为发育不良的原因，他就算长的非常英俊——好吧，托马斯韦恩也不得不从医学角度上承认卡尔-艾尔的俊美——也就跟个小孩子一般。

晚安，托马斯医生。

滚回去睡觉，臭小子。托马斯恶狠狠的回答。

托马斯不得不承认他年纪大了，睡眠质量也不如以前，再者加上他的夜间活动导致他一向浅眠并且警觉。卡尔-艾尔跑到他床上缩成一团的时候，托马斯就醒了。借着昏暗的照明灯，对方那张英俊的脸还有点儿泪水。他记忆里，布鲁斯从来都不是一个爱哭的孩子，他坚强果敢，偶尔任性也是讲道理而能说明白的。其实托马斯明白，潜意识里他把艾尔当成一个布鲁斯的影子来对待，只是这个名义上的养子真的费了他不少脑细胞。就如同现在，托马斯已经懒的去数艾尔到底多少次不听他劝说，非要跟他挤一个床呢。即使这张床睡下三个成年人也不在话下，但这也不是父亲与儿子的相处模式。

艾尔少爷大概极为缺乏安全感。托马斯老爷，您还是宽容一些吧。老管家在卡尔面前摆放了无数盘高热量的甜点，正温和的看着对方吃下去，表情一如劝说当年不听话的布鲁斯一般。

成吧，那就忍耐。托马斯感到那双瘦弱的手臂伸了过来，艾尔整个人向他怀里挪了挪，脑袋搁在他胸前蹭了蹭才安安稳稳的睡觉去了。算了，托马斯想，当年布鲁斯也不是市场跳进他怀里撒娇，就当这个氪星小子还是需要父母的年龄好了，反正他的心里年龄大概也超不过几岁。

托马斯这么想着，把艾尔往怀里带了带，落在他黑色卷发上一个吻。

晚安，卡尔-艾尔。

晚安，布鲁斯。

每隔一段时间，他们这个小团体就会测试卡尔的体能极限，托马斯欣慰的看着眼前这个瘦弱的氪星小子力量速度运用的得心应手，他的热视线再不会因为他的情绪而产生大的波动，他飞行的速度也逐渐上升，和钢骨他们相处的时候，卡尔也不会再沉默如金了。战斗协作中逐渐磨合，卡尔越来越喜欢和团队聊天了。

雷霆队长虽然看上去成熟，但毕竟是几个孩子凭借魔法融合起来的，平日不战斗的时候有点儿爱好八卦，六个孩子性格迥异但实际年龄太小了，刚开始和艾尔交谈的时候还有些顾忌，老蝙蝠站在那里，没有人敢轻易开口，但艾尔性格虽然算不上太过温和可比蝙蝠侠好上太多于是他们总会谈论些生活里的趣事。

六个孩子里最喜欢和卡尔聊天的是比利·巴特森，他其实和所有人都喜欢聊天，和钢骨还算挺好的朋友。其余的倒没有比利那么爱说，亚裔小子总会捧本书坐在一边，不时扶扶眼镜，他身边坐着的是美国裔的黑人女孩。

比利摸着打着哈欠的宠物老虎懒洋洋的扔着钢骨昨天给他的棒球，他笑着对艾尔道，神奇的超人，我很好奇一件事。

艾尔一边调整那双于制服同色的黑色靴子，他一向不怎么喜欢穿鞋，而托马斯对于他光脚到处乱窜的行为表示强烈谴责，艾尔又不想惹托马斯生气，老蝙蝠的脾气他可真是害怕的要命，但每次看到托马斯医生又无奈还带了点儿宠溺的模样，艾尔又觉得十分开心。

我们认识一年多了，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什么女友啊，难道是蝙蝠侠管你管的太严了。真是个严厉的爸爸。

女友？艾尔眨巴眨巴眼睛，有点儿不理解，要女友干什么啊？

比利笑的倒在宠物老虎身上，他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十岁大的孩子鬼精鬼精的。天哪，超人先生，我给你好好解释一下吧。

卡尔听着比利滔滔不绝的胡说八道，比利·巴特森那个年纪哪里完全懂得爱情，这番话说的卡尔有点儿不明白。

所以你懂了吗？哦，伙计，老蝙蝠真是一点儿都不知道照顾你的心灵。比利招招手让卡尔弯下腰，老蝙蝠是个暴君，对不对？

艾尔机械的摇了摇脑袋，他汲取地球的知识很少涉及到这方面，一个是当时他不需要，再一个是他已经有露易丝了，虽然露易丝永远的活在了他心底里。可是比利这番话说的艾尔有点儿动摇，他仔细想了想，忍不住将视线落在蝙蝠侠血红色的护目镜上，然后又像害怕对方知道一般猛的转过脑袋不再去看。

托马斯皱了皱眉，在后面的战斗给雷霆队长安排了一大推后勤任务，繁重的就连一直沉默的阿宾苏也不得不莞尔。

蝙蝠侠被黏糊糊的触角生物扔在楼，他身上的钩枪在刚才的战斗中丢失，万能腰带也不见了，蝙蝠侠倒挺冷静的，当然老蝙蝠一向有后备计划。

一抹黑色高速的飞来，利用毫秒卸掉冲刺的力量，下一毫秒瘦弱的双臂有力的抱起蝙蝠侠，那双天蓝色眼睛温和的看着托马斯，稍微还带了点不经意的狗崽眼。

托马斯医生，你没事吧。

卡尔把蝙蝠侠放在地上，忍不住伸手去触碰对方，查看对方有无受伤。

我没事，孩子。战斗中不可以暴露我们的姓名。

托马斯揉了揉卡尔毛茸茸的黑色卷发，对方笑的特别好看，托马斯本来能躲过卡尔伸来的手，但他又不忍心拒绝氪星小子的好意。只能在战场上任凭超人从他面具上开始抚摸。那双挺骨感的手滑到他的腰间，卡尔咦了一下，两根指头捏了捏腰侧，托马斯忍不住吸了口气。

你受伤了，蝙蝠侠。年轻的氪星人又将托马斯横抱在怀里，你不能再继续战斗，我会承担你那一份。

闭嘴，你这个该死的氪星小怪物。托马斯忍不住掏出手枪给了艾尔几枪，对方纹丝不动的严肃看着他，子弹打在他身上就跟挠痒痒一般，托马斯觉得下回一定得带些氪石子弹，但转念一想，好不容易把卡尔喂的有点儿人样，谁知道氪石会给他造成什么不可逆转的后果。他一向护犊子护的紧，所以还是算了吧。

比利说照顾女友是我天经地义的职责。卡尔-艾尔有点儿不满他依旧吃不胖的身材，他一点儿都环抱不完全托马斯，这让他的小卷毛都几乎耷拉下来。

What？你他妈再说一遍，小子，我没有听清。你把女友的事儿给我好好解释一下！

托马斯差点从艾尔怀中掉下去，对方牢牢地抱着他飞行，还将毛茸茸的脑袋贴在托马斯脖颈上，低沉说，

托马斯，请别叫我担心。

操。。。。

老蝙蝠--托马斯韦恩梗着脖子眼瞅着卡尔-艾尔将一个纯洁的吻印在他脸上那颗泪痣上，若不是没有魔法痕迹，蝙蝠侠都要怀疑超人被魔法又打中了。

很好，雷霆队长，很好，比利·巴特森。

你们把我家的卡尔-艾尔带成了什么样子！

老蝙蝠血红色的护目镜差点没被他自己那双棕色眼睛瞪个稀巴烂。战场上，喊出沙赞的雷霆队长不禁打了个寒颤。

托马斯又一次从浅眠里惊醒过来，他揉了揉额头，习惯性的朝身边看去，看上去弱不经风的年轻人跪坐在他身边，蓝色眼珠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你有什么毛病，艾尔？

睡眠被打扰，托马斯一点儿都不客气的低声喝道，他曾允许卡尔-艾尔这个心理年龄大概还没十岁的氪星人同他睡一个卧室，睡一张床，那也是为了照顾这个可以当他儿子的青年，老天，托马斯想，布鲁斯如果还活着，就是艾尔这个年龄啊。

他粗鲁的不满引起卡尔-艾尔的无措，他膝盖在床铺上蹭了蹭，发着光的蓝眼睛稍微黯淡了一些，吐出的话语亦带了些不确定和担忧性。

托马斯医生，我只想看着你而已。

这话说的委屈极了，仿佛如同一个不受关注缺乏安全感的孩子一般，也许旁人会心软，尤其是韦恩家族的老管家，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大概会揉揉艾尔那头黑色卷发，有可能还拿出发棒卷好氪星人额头上那搓不老实的卷毛。然而，托马斯·韦恩的脾气可不是光说说而已，他深色的眼睛猛的发出凌厉的光芒，嘴边吐出不怎么留情的话语。

回你的床上去。

卡尔-艾尔此刻仿佛一只被踹了的小奶狗一般，就差哼哼唧唧的扒着饲主不放手了。氪星人见托马斯动了怒气，非常失落伤心的，并且不情不愿的挪下床，光着脚踩在范斯沃斯大宅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冰凉的砖块就如同他现在的心情。托马斯只感到床的一侧发出响动，向下凹陷后恢复平静，就在此合上眼。

卡尔-艾尔屏住呼吸，然而却忘了他根本不需要呼吸，只不过和人类呆的久了就自动给自己添加了点儿小麻烦。他一步步在水磨般的地面上绕着床走着，最终站在托马斯面前。继续打量着对方，那张英俊的脸实在说不上年轻，满头的灰发，眼角也有深深的皱纹，眼底的黑眼圈即使在夜幕中也十分显眼。他平日将整张脸隐藏在蝙蝠面具下，让人猜不透表情，然而现在毫无防备的模样是那么疲惫，卡尔-艾尔就这么原地蹲下，他仰着头静静的看着托马斯的睡颜，最终抖着嘴将一个吻落在中年人的唇边，然后如一阵微风原地消失。

艾尔不知道氪星人的心跳可以跳的这么快吗？他整个人扑进柔软的床铺里，整个人卷缩在一起，随后又想起托马斯曾对他教导的那样，四肢重新摊开依旧团在床铺的一角，钻进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他是喜欢露易丝的，喜欢到可以跟托马斯激烈的争执。另一个世界的露易丝出现时他又惊又喜，忍不住整天跟踪对方，他想念露易丝的一切，她温柔坚强的声音，她漂亮的相貌和永远不回对他大声怒吼的言辞。另一个露易丝怀着孕，困难的扶着腰在家里走动，艾尔满心柔软的注视着第一个给他黑暗世界里带来唯一光明的女性，然后他如一个孩子般忍不住出现在露易丝面前。

等到他半强迫的将对方带到蝙蝠洞穴，看到蝙蝠侠血红护目镜冰冷的目光时，艾尔猛的感到一阵悸动，但还没等他说什么，蝙蝠侠就无情的批评了他的做法。

你知道另一个超人比你强大许多吗？真是愚蠢的氪星人。如果现在不是绿灯和雷霆队长拦着超人，你早就死了，卡尔-艾尔。

蝙蝠侠告诉艾尔必须把另一个世界的露易丝安全的带回去，然而艾尔觉得蝙蝠不可理喻。他以前的世界没有人关心他守卫着他，他现在找到了光明和救赎为什么托马斯不赞美他，更主要的是，露易丝一个人面对生育的危险，他不能让这位女性再次从他的生命里消失。

超人是无比强大的，在他们争执过程中，另一个世界成熟的超人如天神降临，他的双眼一片猩红，然而也保持了绝对的理智，艾尔不禁握住了面临阵痛的露易丝的肩头，接着他就被强有力的撞击打在了蝙蝠洞溶壁上。

面对不同世界的自己时，艾尔深深的感受到这股强大温和的力量，这就是差距吗？他情不自禁看向蝙蝠侠。作为一名医生，蝙蝠侠正忙于帮助露易丝上医疗床，超人一边安慰妻子，一边还在跟蝙蝠侠谈话。

所以，我的儿子是你的朋友？

是的，韦恩先生。我们的蝙蝠侠，好吧，布鲁斯是我的好朋友，挚友。

艾尔揉着脑袋站起身走到托马斯身边，也插不进一句话。他抱歉的看了看满头大汗的露易丝，女性明白事情原委后冲他露出一个谅解的笑容。

如果你有机会，那就告诉布鲁斯，我为他感到自豪。

超人有些哀伤但最终什么也没说，他怀里抱着的是刚出生的乔纳森·肯特，他俯下身亲了亲露易丝的脸，然后才点点头。

是的，韦恩先生，我会转达的。

另一个世界的超人转过头又对沉默的艾尔说道，他和颜悦色也带了些严肃，你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希望你能守护住这个世界，同你的同伴家人一起。

艾尔机械地点点头，目送露易丝，对方冲他调皮的眨眨眼，嘴里发出趴趴声哄着乔纳森，超人红色的披风将妻子和儿子裹住抱在怀里，然后消失在时间漩涡中。

托马斯医生，刚才是我鲁莽了。

艾尔垂着脑袋接受蝙蝠侠的批评，他确实太冲动了，然而这一次露易丝的离去却没让他感到内心的崩塌，他似乎平静的接受了，也终于从露易丝的死亡阴影中顺利脱出。

蝙蝠侠血红色眼睛看了艾尔一会儿，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在日程上加了些超人训练项目而已。训练超人的重任依旧交给了蝙蝠侠，钢骨有时忙于政府的事情，绿灯侠不止管辖地球这个2814扇区的星球，至于雷霆队长，蝙蝠侠在心中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托马斯深入简出，韦恩赌场和蝙蝠侠的活动基本堆积于夜幕之后，白天在没有外敌入侵的时候，托马斯就会训练着艾尔。

他将汗湿的头发拨到耳朵后，不时点出艾尔步伐挥拳的错误，托马斯体术虽然不至于登峰造极的状态，但军械方面是一把好手。艾尔不需要军械而只需一点点的格斗技巧。中年人可真的不太喜欢氪星小伙子毫无章法的乱撞。卡尔-艾尔学的很快，从最开始被托马斯单方面撂倒，到了现在也偶尔制服中年人了。

年轻的氪星人一把将托马斯掀在蝙蝠洞训练室的地面上，瘦弱的胸膛压在中年人强壮的上半身，卷毛调皮的动了动，蓝眼睛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身下的人。艾尔消瘦的手指紧紧按在了托马斯手臂上，得到了中年人的一声冷哼。然后艾尔才慌张的放开了托马斯，冲他露出灿烂的微笑。

我赢了一局，托马医生。

一局，托马斯强调着，而不是十局，虽然我很想告诉你的进步，但是碍于你眼下不知谦虚的表现，那还是算你输。

中年人借着艾尔的力气站起身，他喘着气走向一边，双手拉着训练服下摆将其从头顶上脱下来，艾尔看到对方全身的伤疤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多，大概是托马斯用枪的缘故，没有让罪犯得到可以攻击打的余地。但艾尔也不得不承认即使眼前的男人年过五十也是肌肉紧实，体格健壮的代表。感受到他目光洗礼，托马斯微微侧过脑袋，灰白的头发俏皮的耷拉下几撮，这让对方本就不那么棱角分明的相貌更是柔和了不少，艾尔还能看到汗水顺着中年男人长长的睫毛滴落下来，砸在了工程桌上。似乎也砸在了卡尔-艾尔心上，先前那莫名其妙的悸动又重新回来了。对感情懵懂的氪星小伙子回想起来，忍不住在被窝里来回蹭了蹭，他忍住了利用透视射线去观察托马斯，然而却没有忍住睡觉前坐在对方床上看着他的行为。

蠢货。卡尔-艾尔小声的骂了骂自己，却没发现他的语气神态都像极了某个爆脾气的老蝙蝠。

托马斯很少亲自出现在赌场里，但他为卡尔-艾尔制定的教学就有这么一项。在赌场里可以遇上各式各样的人，各式各样的突发事件，托马斯想看看艾尔随机应变的能力，虽然韦恩家族那位老管家不是特别赞同，可最终还是给艾尔订了一身合适的衣服。

请艾尔少爷不需要感谢我，这是韦恩老爷的交代。我也挺惊讶的，老爷对您的身材尺寸甚至比我更清楚。

艾尔站在穿衣镜前，听着阿尔弗雷德的絮叨，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额头上的小卷毛。他的身材始终没有回到正常人的范围，个头虽然高大但依旧瘦的让人感叹，又因为最近训练过度的缘故脸上的肉也消了下去，这让阿尔弗雷德稍感心疼。大概是手工定制的缘故，卡尔-艾尔此刻穿上这身西服，看上并没有那么消瘦了，也就比正常身材瘦了那么几磅的样子。

托马斯医生，谢谢您。

艾尔由衷的感谢着，他一点儿都不傻反而非常聪明，深知托马斯·韦恩几乎把他当成儿子来养育，他并不觉得成为他人替身而感到难过，更遑论他和去世的布鲁斯没有太过于相像的地方。托马斯曾独自一人站在韦恩家族墓地长达半天，艾尔就这么远远的躲在树下遥望着，他看到中年人面无表情的哀伤和痛苦。年轻的氪星人冲动的想抱住他说，你还有我。艾尔抬了抬手到底还是放下了。

不用那么客气，氪星小伙子。

托马斯挺满意的点点头，艾尔瘦归瘦弱，但那张脸确实如他想的那样超乎想象的俊美，虽然是有点儿不太协调，可无论如何瑕不掩瑜。他幼年生活在暗无天日的实验室里，却始终能在阳光的沐浴下最终绽放他的独特的光芒。虽然艾尔在某些时刻还会战战兢兢，但托马斯相信假以时日，这个氪星的孩子一定会自信强大起来，或许还能成为他们团体的领袖呢。

老蝙蝠为卡尔-艾尔感到由衷的自豪。

托马斯猜的没错，艾尔的确被赌场的奢靡吓了一跳，他扶了扶脸上的平光镜，大框几乎盖住了他整张脸，让他人几乎认不出穿梭于天空的超人形象。艾尔紧紧跟在托马斯身后，就差伸出手拽着他的衣角了，他额前的卷毛被梳到了发际线后，年轻的氪星人无法缓解紧张的心情。

Rao,他可以对付那些奇形怪状的敌人，甚至可以忍受老蝙蝠的暴烈脾气，但人多的地方他还是害怕的，灯光明灭中，他总会想到实验室惨白的光芒。托马斯似乎察觉到氪星男孩的害怕，这位赌场老板伸出手拍了拍艾尔的肩，又怕不能平复对方紧张心情似的，破天荒伸出手捏了捏他的手腕，才算作罢。

他们遇见了哥谭的治安官——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对方长长的鼻尖快要戳到托马斯脸上了，面相奸诈但实际严肃的科波特即使腿脚不便也是哥谭罪犯的公敌之一，他和哈维·丹特是哥谭罪犯最讨厌人数一数二的人物。托马斯在科波特冷淡的眸色中游刃有余的扮演他韦恩医生的角色，他似乎将火爆的脾气掩藏在内心深处。艾尔在科波特的注视下神色做不到心无旁骛但也没露怯，等到治安官走后，托马斯赞许的点点头。

如果下回你遇见吉姆·戈登可能就是另一回事了。

科波特先生不知道蝙蝠侠的真实身份么？

艾尔的声音只有他两个人能听到，托马斯摇摇头，除了戈登之外，没有人需要知道。

那我呢？

年轻的氪星人忍不住问道，他那双蓝眼睛期待的看着老蝙蝠，对方想也没想的回答，大概排在比利之后吧。

哦，艾尔有些失落的嗯了一声，托马斯忍不住揉了揉他那头打卷的小卷毛。如果布鲁斯还在，他一定和艾尔同样出色，要不然怎么和这个孩子成为挚友？

 但如果他的布鲁斯宝贝还在，绝对会忍不住亲手干掉卡尔-艾尔的。当老蝙蝠被瘦弱的超人推到墙上，脑袋磕在冰冷的墙面上时，托马斯忍不住想。

手枪抵住了超人的腰间，托马斯冷冷的对眼前又惊又怒的年轻超人喝道，你在做什么？

艾尔的超人制服是黑色的，上面黄色的家族徽章印在胸前，明黄的颜色映在蝙蝠侠血红色护目镜上，照露出对方起伏不定的胸膛。

托马斯医生你会死的！为什么不躲开！

他为什么要躲开，那个时候只有他能给同伴提供帮助，至于生死，他根本没考虑过，早在二十多年前，他就已经死在了犯罪巷里了，同布鲁斯一起，和玛莎一起。

小子，这世上很多事不是光想想就能解决的。是的我可能会死，但是那又怎么样呢？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你早就在绝望中挣扎，我想，你也深有体会。

然而艾尔又与他不相同，他注定是浴火重生，与光芒为伍的，即使他绝望也不会失去希望信念。他们韦恩固执而愚蠢，但他已经习惯于偏执为伍了。

我会疼的，托马斯。拜托，你帮帮我。

卡尔-艾尔头一次没有以医生而称呼眼前的中年男人，他那双眼睛布满了哀伤和后怕。如果他飞的不够快没有接下蝙蝠侠怎么办，他们的世界可没有闪电侠啊。想到刚才的画面，艾尔就浑身发抖，他在害怕，氪星人会害怕吗，他不知道。

他就像一只迷途的小狗崽，跌跌撞撞找到了他命中注定的这个人，他才与阳光会面不过一年多，但如今他没法想象蝙蝠侠离去的画面，那一定是比各种实验更毫无希望的世界。

你要清楚，卡尔-艾尔。托马斯为艾尔变了称呼而感到一阵心闷，他就像一个长辈一样劝着眼前这个氪星青年。

我迟早会离开，世界上大部分人都会离开，而你最终要学会孤独寂寞,但你周围始终会有同伴朋友。

卡尔-艾尔红了那双眼睛，想，他还是始终把我当成一个后辈，一个孩子般的存在，他在容忍我的所有，而我再也忍不住了。

年轻的氪星人着迷的看着蝙蝠侠血红色的护目镜，能想象护目镜下那一双柔和严肃的棕眸，他看到蝙蝠侠带着胡渣的下巴，略微张开的嘴唇，对方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浓重的硝烟味道，蝙蝠侠就如哥谭所有罪犯的恶魔，就如他卡尔-艾尔的希望。

身材偏瘦的超人在战场的角落吻上了高大的蝙蝠侠的唇，他孤注一掷了，即使下一秒会被蝙蝠侠杀掉，他知道蝙蝠侠腰带中藏有氪石，这是他冲动抢夺另一个世界路易斯的代价。他不懂得痛，不懂得托马斯口中这些道理，那么如果这是他的梦，那么氪石能让他清醒，痛苦也是值得的。

就像艾尔所想的那样，蝙蝠侠惊讶之后将手枪稳稳当当的收起，他并不张开嘴，而是专注于腰间的物件，他去掏氪石了。

艾尔感到失望而痛苦，他知道接下来会迎接更大的疼痛。他闭上了眼睛，长而卷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去迎接他生命里的灾祸。

然而他没有等到，他看到蝙蝠侠是掏出了铅盒，也扭着头躲闪艾尔追上来的嘴唇，血红色护目镜遮蔽了他所有的情绪，面具下始终是冷漠的。但蝙蝠侠只把铅盒拿出来几秒再重新放了回去，他依旧不接纳艾尔的亲吻，可始终也没用全力将超人甩在墙上。

为什么？

卡尔-艾尔颓废的放开蝙蝠侠，卷毛一点儿都没精神的耷拉着，他就连被教训的资格都没有吗？

随后他的脑袋上迎来一只手掌，修长的指节轻柔的顺了顺他的小卷毛，温热的的指腹蹭到了艾尔的额头，蝙蝠侠的动作可谓亲昵，然后他开口了，声音严峻暗哑，依旧粗粝，

你会受伤的，艾尔。你和布鲁斯真的太不一样了，总是那么天真，防备心也是那么低。

托马斯医生，我。。。。喜欢你啊。

卡尔-艾尔犹豫再三，到底还是说出心底的话，他那双蓝眼睛期盼的看着蝙蝠侠，然后有些沮丧的想，他今天是不是连和阿尔弗雷德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卡尔？

蝙蝠侠沉默了一会儿，他那双棕色眼睛始终忍不住看着蓝眼珠，那是他无法忽视的美丽，就如蓝宝石一般令人着迷。

什么？哎，你是叫我卡尔了吗？托马斯你。。。

年轻的超人猛的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回家吧，阿福做了晚饭。你还是太瘦了，我穿着制服也能感受到你的肋骨。

蝙蝠侠看了看远处火红的晚霞，再看看打扫战场的特工，最后还是将目光聚集到面前的超人身上。

好。

年轻的超人忍不住露出虎牙，他笑的比阳光还要灿烂一些。

完

PS：漫画里，排骨超的制服是黑色，老太爷一直称呼他为艾尔，克拉克并不存在。雷霆队长就是沙赞。阿宾苏是闪点宇宙的绿灯侠。露易丝事件是漫画原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