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自设了很多，凑合看吧，OOC预警。

现在的这个局面可不是克拉克所预料到的。

几乎与他大腿等高的生物露出锋利的牙齿，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咕噜声，生物后退蹬地，前腿匍匐，浑身肌肉紧绷，两只金黄色的眼睛警惕地看着斜靠在门口的中年男人。

“小氪。”克拉克温和的责备道，那只庞大的生物收回进攻的身躯，但依旧发出警告的低吠。

“这是什么？”中年人目光略过那只犬型生物，忽略了凶狠的眼神，挑起眉问面前的年轻人。

“Krypto。”克拉克弯腰，摸了摸犬型生物健壮的脊背，白色的毛皮触感稍微有些粗糙。

“这是什么东西？”中年男人不耐烦地又问，“我不需要模棱两可的解释。”

克拉克看看安静许多的Krypto，超级大脑飞快运转着，“用生物学来解释，哺乳动物的一种？再用通俗的话来讲，额，一只狗？”

中年男人依旧靠在门框边，双手插兜，依旧不满意这个答案：“氪星狗？我怀疑你们星球上是否存在犬类生物。”

“氪星人和地球人外表上并无太大区别，布鲁斯。既然如此，有类犬的生物也不会多么奇怪。更何况，小氪是艾尔家族的一员。”克拉克回答，他弯腰摸到巨型生物脖子上拴着的那块家族纹章，抬起来给中年男人看。

中年男人——布鲁斯韦恩瞄了那熟悉的标志，那显眼的具有工学美的标志，“地球人可没有你毁天灭地的力量。不要告诉我，你的狗也同样具有那种能力。”

克拉克目光躲闪着布鲁斯尖锐的视线，这已经非常能说明各种问题，布鲁斯咬了咬牙，瞪着那巨大的生物，后者也不甘示弱的回瞪，最后在克拉克颇具忐忑的状态中偏了下脑袋，径直走进范斯沃斯透明大宅，

“你的狗太显眼了，还有，看好你的狗，我不介意使用一些微不足道的手段。”

Krypto抬起脑袋看了下克拉克，后者挠了挠它的耳朵，“表现不错，伙计。”

白色大狗并没有被克拉克以绳子束缚，韦恩的玻璃大宅远在郊区，一人一犬踏入隶属韦恩土地的时候，克拉克就已经解下了根本用不上的幌子。走进这座现代化大宅，白色大狗并没有像他的主人一样熟练地坐在大宅主人的身边，而是沿着边角一边嗅着，一边缓慢而警醒的移动。

实在太像地球的犬类了。布鲁斯给自己倒了杯柠檬水，摆了摆手让克拉克随意，继续看着这只氪星生物的一举一动。抛开一切偏见和外星生物学不谈，这的确是一只非常漂亮威风凛凛的生物。连他也不得不承认。比北极狼更庞大的身躯更漂亮的毛色，白色的皮毛一尘不染犹如远古神话中神出鬼没的白色幽灵，一双金黄的眼睛充满了超越犬类本身智商的智慧。走起路来姿态步伐稳重有力。的确比地球上任何一种犬类聪明多了，也确实不是地球生物。

Krypto在空旷的客厅里沿着落地玻璃墙绕了一个圈，眼睛多在对面的湖水上停留了几秒，随后耸了耸鼻尖，迈着步伐最终来到布鲁斯面前。Krypto同中年男人对视了一会儿，随后趴卧在克拉克和布鲁斯脚边中间的位置，闭上了眼睛。

“小氪它喜欢这里。”克拉克一手握着印有C字母的水杯——那是老管家特地为他准备的。为此，他遭到蝙蝠侠长达一小时的无视——，一手顺了一把大狗脊背的半长白色皮毛。

“我可没看出来。”布鲁斯干巴巴的说道，一只外星狗，尤其还是一只氪星生物竟然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这简直可恶至极。他现在能忍受氪星男孩存在于这座大宅里，但一只氪星狗，这对他来说，依旧太过了。“它刚才还试图攻击我。”

“唔，这只是小氪正常的一面。你不能指望守护孤独堡垒的它能对他人伸出讨好的爪子。你会知道的，布鲁斯。”克拉克笑着放下水杯，接着问；“阿尔弗雷德在蝙蝠洞吗？我去打个招呼，感谢他赠送的手工美味。”

“他带着Ace在林子里打猎。”布鲁斯看着湖面和更远处的树林说，“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要带它来？”

“想给小氪找个玩伴。孤独堡垒的人工智能再聪明也始终代替不了真实的生物。”听到自己的名字，白色大狗竖起一只耳朵，感到主人没有在召唤他，然后又耷拉下去。

“所以你想到了Ace。你凭什么认为Ace会接纳它？”布鲁斯垂下眼皮，看着水杯里的水“它到底不是地球生物。”

面对这个不友好的问题，克拉克没有压力的笑道：“因为你接纳了我啊，布鲁斯。我想，我们的伙伴一定能和平相处。”

“需要我现在就给你展示大量足以将这段话反驳到无法抬头的数据吗？这不是一个好例子，实际上，它糟透了。”他毫无同情心地看了一眼Krypto，驳斥道。

克拉克摊了摊双手，一点也不在意好友的说辞，“我们可以拭目以待。”

布鲁斯恹恹的靠在沙发背上，一句话也懒得说。脚边白色的大狗换了下姿势，将整个身体更加靠近他旁边，氪星生物向来不寻常的热度让布鲁斯不由得收回了双脚。

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牵着那只大丹犬走进范斯沃斯大宅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副老管家自身习以为常的画面，只不过多了一只陌生的生物。

韦恩家那只大丹犬早在踏入大宅庭院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不安焦躁，老管家安抚半天无效，心里嘀咕一会儿，此刻在客厅找到了答案。

宅中这只大丹犬在同类中的身材便占据不少的优势，但在对面那只白色生物面前，还是稍逊一筹。但体型的差异并不能代表其他的差距，Ace，这只驯良良好的大丹犬龇着牙，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警告声，至于Krypto，它从小憩中醒来，站起身，金黄色的眼睛谨慎地打量来者。

两只狗，姑且那只氪星犬类生物也算在内，展现出差不多的优良素质。没有上前扑咬，老管家手中的狗绳尚可拽的动，Ace在咆哮之后也合上嘴，同样一双棕色的眼睛十分不友善的瞪着充满陌生气味的闯入者。

布鲁斯一副我就知道的了然神态瞄了一眼微微无奈的克拉克，年轻的超人也不气馁，马上恢复阳光开朗的神情，他站起身，尊敬的冲老管家打了一个招呼。

“请原谅我擅自将小氪带到这里。它很乖的。”

老管家透过琥珀镜片审视了一会儿那只叫Krypto的氪星犬，手掌放在Ace粗糙光滑的脊背上，抚摸着。克拉克不得不承认，一旦老管家陷入沉默，他会感到一丝丝的不安。布鲁斯在一旁发出无声的不满，他招招手，Ace从老管家手中挣脱，来到主人面前，蹲坐下来，一副非常沉稳的状态。Krypto并没有因为老管家的观察而烦躁，它就这么站在原地，尾巴自然下垂着。

“克拉克少爷，对于既定事实的事情，我的态度要么接受要么否认。至于这位Krypto先生，尚在我接受范围之内。不过下次，我希望您能提前告知，否则突如其来的惊喜对于我这个年纪的老人，还是太过喜悦些。”

“好的，阿福。”克拉克的声音终于带了点儿如释重负的意味，他拍了拍Krypto的脑袋，捧起它的脸道，

“小氪，那是Ace。我给你找的玩伴。跟它的主人一样，非常优秀。我们谈起过布鲁斯的，对不对？”

克拉克努了努嘴，让Krypto看坐在沙发上看好戏的布鲁斯，接着让白色大狗认识在主人身边端坐的Ace，大丹犬依旧十分警惕地注视着同类又非同类的生物。

白色大狗非常人类的眨了眨眼睛，它踏出第一步，走向棕黑色的牧羊犬。牧羊犬扬起脑袋看了看布鲁斯，后者无所谓的挠了挠它的下巴，让它自己考虑。Ace突然大声犬吠着，在众目睽睽之下跑出了大宅，Krypto立刻跟在它身后，四肢漂浮在半空中，半匍匐着就要冲出去。

“小氪。”克拉克一边努力无视布鲁斯的视线，连忙开口在白色大狗身后说，“不可以，这里不是孤独堡垒。”

Krypto全身的毛都耷拉下来，它四肢落地，速度飞快地循着Ace的气味追了出去。

“幸好周围的土地都被我们买下了，阿福。”布鲁斯恶劣的说，“否则Krypto的长相，还不知道报纸怎么写呢。我都已经想好六个以上的爆炸性标题了。”

“少爷，与其运用您精准永不停歇的大脑去想八卦娱乐，不如烦劳您开口留下克拉克少爷用晚餐。”老管家提着收获颇丰富的野味转身走向厨房。

“说真的，你到底用了什么魔法迷惑了阿福？有时我的错觉告诉我，你才是他的心头宝贝。”布鲁斯把玩着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海军制式刀在手里把玩着，刀尖的光芒不时闪进克拉克的眼睛里。年轻的超人脊背莫名起了一身薄汗。

“用我的话形容是真诚？用你的话说，是该死的狗狗眼？”年轻的氪星人不敢确定的犹豫回答说，“别这样，布鲁斯。让阿福听到他会伤心的。”

“超人不会说脏话。”布鲁斯将匕首抛向空中，看也不看接住，甩在对面墙上的厚实的靶子上，正中红心，靶子还微微颤抖着。

“超人或许不能，但克拉克肯特可以。”年轻的外星男孩理直气壮地回答，看了眼玻璃墙外。Ace已经跑到了湖边的木块拼接成的长廊，小氪跟在它身后，两只狗前后追逐着，倒是一种别样乐趣。

“我不认为狗狗眼对阿福管用。你真应该瞧瞧Ace犯错误时他的惩罚措施。相信我，那可比哥谭黑漆漆的大蝙蝠可怕的多。”布鲁斯指出克拉克其中一个错误回答。

“你绝对不是可怕的的，起码在我眼里绝对不是。”

“哦，是谁说哥谭市的人民生活在蝙蝠侠所谓自由公正的恐惧之中？”布鲁斯顺手解开衬衣领口的第三颗扣子。

“那又是谁说超人无用论的？布鲁斯，我们最终扯平了，不是吗？”克拉克良好的视力随意瞄了一眼，便看到对方解开领口露出的皮肤来。

“最先咄咄逼人的是谁？”布鲁斯并不接受克拉克的停战协议，若以老管家来看，他非常幼稚孩子气的继续反驳，似乎处于一个不开心的位置上。

“你绝对是在生气我把小氪带过来。”克拉克肯定的下了结论。

“为什么不？”布鲁斯反问道，他的双眼暗沉，声音粗噶，全然进入蝙蝠侠的角色中，“你的孤独堡垒，氪星技术足以找到能供那只狗玩耍的伙伴，它的智慧远在地球任何生物之上，该死的，说不定比某些愚不可及的人类更智慧。在地球寻找优越感？我说过，这不是一个好主意。我已经见识过很多自作聪明人的下场。”

“其实你并不这么想，布鲁斯。”年轻的超人并不在乎年长蝙蝠侠这种不信任，偏执的状态，他的焦虑在凯尔·艾尔看来完全是建立在其他假设上的，“最根本的，你只是惧怕你掌控不住的，可能成为不安因素的Krypto而已。”

“哦，谢谢你比我还了解蝙蝠侠。”布鲁斯干巴巴的说道，他真的恨死超人仿佛能看透一切的天蓝眸子，超人没有读心术，但偶尔的，他总能看透蝙蝠侠的某些想法，并且也以他广阔的胸怀包容着，不在乎着。比远海还清澈万分的眼睛仿佛总对他说，你有我，布鲁斯，我们是好朋友。他并不排斥有超人做朋友，但是他总是有各种后备计划的，他不会沉沦在朋友的美好里，现实残酷壮烈，他和超人，是极端的两个典型代表。

他可以接受超人的亲近，因为他可以拒绝，他也可以同超人进行没有营养的日常闲聊，因为这并不会带来什么后果，但他无法，至少是心底还有抗拒，他无法接受超人将他家族的一切，氪星的一切同他分享，这太过亲密，也不算正常。老管家曾经看出他的担忧。

“少爷，你为什么不能单纯的看待这件事，单纯的把克拉克少爷当做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蝙蝠侠不需要朋友。”

“哦，那么我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卑微的管家了。”

他张了张嘴，冲老管家真诚的道歉，“你跟超人不一样。”

老管家顿了顿道：“我和克拉克少爷当然不同，但我们的目的都是好的。您的戒心是时候该放一放了。”

他回过神，对上年轻男孩那璀璨的蓝，那是只有在纪录片中才能看到的清澈无垢，即使它会波涛汹涌，也会最终化成平静，它会静静地成为地球上的一份子，同时无私地供给地球。

“我不了解蝙蝠侠，我甚至无法看透布鲁斯韦恩。”克拉克诚实的回答，这个回答让布鲁斯颇为受用，“但是我知道今天的，现在的你所想所思。”

“Oh,great。”中年男人站起身，驻足在巨大落地玻璃前，无聊地欣赏已经看腻了的湖景。克拉克也走到他身边，同他一起注视着波光粼粼的湖面。

Ace突然从湖面中露出脑袋，它游的老练迅速，激起湖面水禽纷纷扑棱翅膀飞走。上岸后抖了抖棕黑色的皮毛，几秒之后，Krypto也从湖面从以犬类绝对做不到的跳跃力跃出水面，落在岸边。Ace依旧谨慎地打量Krypto，离它不近不远，相对的，倒少了很多初见面的敌视。而Krypto也坐在不远处，尾巴平放在地面上，也不理会Ace，两只狗仍然处在互相试探里。克拉克心底叹口气，这跟他和布鲁斯的相处几乎没有差别。

克拉克偏着脑袋大胆的瞧着布鲁斯。那张线条完美的侧脸饱经风霜，染灰了修剪整齐的鬓角，给沧桑的英俊带有别样的魅力，即使好像早已被黑暗的枷锁心甘情愿所束缚，即使他偏执控制欲旺盛，而且暴躁起来有时连青少年也暗暗咂舌。但不能不否认，哥谭也许不会因为蝙蝠侠变得更美好，但这座阴暗的城市能让人燃起一丝丝的希望。二十年如一日，克拉克自己都不知能否坚持一万个日日夜夜拯救人们于灾难水火之中。他打从心底佩服蝙蝠侠，对于这个朋友，他信任理解，还有察觉不出的担忧。

布鲁斯墨蓝的眼睛像蒙了一层愤怒，他将这股愤怒转换成终日的表面的面无表情和玩世不恭游走于哥谭，余下的愤怒转换成一股动力行走于世界各处。他曾幻想过，韦恩家幼子一定生了双懂事童稚的蓝眸，本来这种年龄的天真随着岁月一定会变的成熟，唯一不变的还是眼睛的颜色，而非背负如此之多，最终演变成翻涌在海底的黑暗。

布鲁斯发觉克拉克在看他，该死的，那让人无法忽略的沉重凝视让他无法脱身，仿佛被梦魇牢牢钉在原地，而克拉克的专注当然超越梦魇的可怕，是一种他抗拒的又期待的，而最终成为他一生也无法享受的美梦。

“你应该去讨好阿福，而不是在这里浪费时间盯着我看。”布鲁斯弯下腰，手指在落地玻璃上敲了敲，不远处的Ace立刻飞奔过来，摇着尾巴抬起右爪，肉嘟嘟的爪子按在布鲁斯的隔着玻璃的手上。这一刻，Ace再不是那只沉着看守家园的守卫犬了。

克拉克笑了笑，也伸出手逗弄Ace，棕黑色大狗不像对主人那样热情，也只是站在原地摆了摆尾巴。趴在一边的Krypto看到人和犬的互动，歪了歪脑袋，似乎在想什么。克拉克转身出了大宅，来到玻璃墙那边，坐在Krypto身边。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小氪。”他摸着白色大狗光滑的皮毛，指了指Ace道，“你很喜欢Ace，是不是？”

Krypto呜咽了一声，像是赞同又是不满。克拉克咧嘴一笑，“好吧，好吧，我投降我投降。”

布鲁斯踏进氪星人和犬类的安全距离时，看到的正是克拉克笑着将脑袋埋进白色大狗的脖颈里，非常轻松的样子。

Ace紧紧贴着他慢慢走，比他前进几个碎步，处于保护状态，强健的肢体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警戒感。布鲁斯拍了拍Ace的脑袋，让它放松。鬼使神差的，他弯下腿，坐在了年轻超人的身边，对方惊讶的看了他一眼，随即释怀的弯了弯唇角。

两人没有过多的交谈坐在湖边，各自出神的看着平静的湖面和即将落山的夕阳。克拉克双手反撑在身后，身体放松的去吸收落日的余辉，橘色阳光照在他大框眼镜也遮盖不住的英俊容貌上，恍如落入凡间的天神。布鲁斯偏着脑袋，手撑在膝盖上看着他沐浴在阳光中，一瞬间的他突然觉得，哥谭并非腐朽到无可救药。Krypto也扬起脑袋，庄重地吸收光芒，Ace奇怪的歪了下脑袋，向前几步，尾巴扫到白色大狗的后腿上，大狗转过身，凑过去闻了闻Ace，坐下，Ace也重复了它的动作，两只庞然大物这会儿亲密的挨在一起，眼神都变得温和了。

克拉克喜悦转过脑袋对中年男人道：“布鲁斯，你看小氪和。。。。。。”

布鲁斯垂着脑袋就着看起来不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此刻夕阳落入最后的地平线里，湖面变的漆黑一片，只有身后的大宅才亮着灯。Ace用脊背轻轻撞了撞主人，克拉克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Ace立刻退后站好。

年轻的超人并不想吵醒沉睡的蝙蝠侠，他看看时间，离夜巡尚早，本着让好友多睡一会儿的态度。克拉克蹑手蹑脚的先伸出手臂，一只手臂环过脊背，一手穿过双腿将中年男人抱了起来，他低头看了看闭上了双眼的布鲁斯，中年男人苍老的疲惫莫名让他叹口气，他踏着稳健的步伐向大宅走去，Krypto和Ace一边一个紧紧跟在他身边。

老管家看到这幅画面，冲克拉克点点头，指了指卧室，才将烤箱里的野味取出来。克拉克将布鲁斯放到洁白的床铺上，脱下外套和鞋子，盖好被子，慢慢带上门。

老管家准备了两盘牛肉放在地面上，Ace熟练地吃着，Krypto嗅了嗅，看看克拉克也低下头解决食物。

“少爷他会喜欢Krypto的。”老管家递给他一盘烤好的香气扑鼻的野味，倒上红酒说道。

“托你吉言，阿福，我希望如此。”克拉克说，“一会儿是否要叫布鲁斯起来，晚上还有夜巡。”

“曾经有些日子我一直为了少爷跟蝙蝠侠拼命，现在也不能称得上接受。”老管家摆放刀叉的手顿了一下，“是的，我们必须叫醒他，让他用餐，精力充沛。”

”好的，阿福。你放心，我会一直在布鲁斯身边的。”

“谢谢，克拉克少爷。”

“哦，我还是担心布鲁斯不喜欢小氪。”克拉克愁眉苦脸地看了一眼白色大狗“毕竟布鲁斯也不太喜欢我。”

“请相信一个老人家的眼睛，少爷他从未讨厌过你。”老管家优雅地摸了摸Krypto的脑袋。

“这件事上，阿福绝对说错了。”克拉克语气轻松的要命，“你依旧不喜欢小氪。”

布鲁斯恨极了年轻人的胸有成竹，他愤愤警告道：“滚开，克拉克。”

克拉克手下不停，他借着两人散发出的热气在巨大落地玻璃上画了一个爱心，赢得了身下之人浑身受不了的哆嗦。

他被 cao 的浑身发软，该死的氪星人，该死的外星体力，还有该死的那只外星狗！布鲁斯用上他的技巧去摆脱克拉克看似松快的禁锢，然而对方钢铁之躯坚硬的让他砸都砸不出一道痕迹。

天杀的，他甚至衣着完好，还是那副普通上班族的模样，而他除了身上那件破损蓝色的衬衣、挂在衬衣上的马甲，下身什么也没剩，光 /  裸的膝盖顶在玻璃墙上，若不是被一只健壮的手臂拦住腰腹，他一定会止不住的向下滑。

“你看Ace都接纳小氪了。”克拉克利用他绝佳的视力指了指远处玩耍的两只大狗。

“我连他的主人也不喜欢，你指望我喜欢一只狗？”布鲁斯咬着牙，双手湿滑的在玻璃墙上蹭来蹭去找不到“着陆”点。该死的，幸亏这片土地属于韦恩家族的私人后院，否则给他克拉克肯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为非作歹”。

“恩，布鲁斯。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口是心非。”克拉克亲了亲中年人灰白的鬓角，下身凶狠快速地一顶。年轻的超人才不是软柿子一枚，他根本不理会怀中人被撞开一连串带有哭腔的咒骂 chuan / xi，继续专心享受眼前独一无二的美味。

唔，还是找个办法让布鲁斯接受小氪才重要，下回他可以把孤独堡垒的钥匙交到布鲁斯手里了吧。

凯尔-艾尔咬着怀中人耳垂想。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