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懵逼亚瑟X暴躁奥姆，mpreg。ooc，本质沙雕写的快笑死了

不幸婚约番外。

亚瑟·库里扶着门框大吐特吐，奥姆·马里乌斯高高的挑起眉。为这场感人肺腑兄弟再次相见的画面开启一个尴尬的局面。

“陆地人的见面礼？”奥姆略带诧异的问，“这可真与众不同。”

“别那么大惊小怪的……汤……呕……”亚瑟抬起头看他一眼，又忍不住转头干呕起来，“汤姆在等着……不好意思……呕……”

奥姆看着亚瑟吐的撕心裂肺的样子，忍不住闻了闻身上是不是带了海腥味，但转念一想，亚特兰蒂斯国王，七海之主如果会因为海水的咸腥而反胃，这肯定会成为亚特兰蒂斯历史上最大的笑话。

奥姆皱着眉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脊背，雪上加霜的来了一句：“如果我还是国王，这会儿一定会转头回亚特兰蒂斯准备开战。”

还没等亚瑟回答，老汤姆出现在兄弟俩面前，看了看脸色不太好的亚瑟关切的以眼神询问，之后笑着对奥姆伸出手。

奥姆礼貌地回礼，并递给他亚特兰蒂斯的一份特产，老汤姆惊讶地接过来并欢迎他进门做客。亚瑟准备给予兄弟一个友好的拥抱，却在对上奥姆的第一眼，又扭头呕吐去了。

这下连老汤姆都惊讶地瞪大了眼。

亚特兰娜给了奥姆一个充满温暖的拥抱，奥姆允许自己在母亲的肩头多待两秒钟。亚特兰娜关切地看着小儿子道：“瘦了。难受吗？”

奥姆摇摇头：“医官说一切正常。消瘦也在正常范围之内，甚至我感觉比以前更好。”

“那就好。亚特兰蒂斯很久没有男性孕育子嗣了。虽然我和亚瑟的父亲很高兴你们关系有进一步发展，但是奥姆，我的孩子，我只希望你开心快乐。”亚特兰娜摸着奥姆突出的颧骨道。

奥姆亲吻着母亲的双手，贴着她的脸颊：“为了亚特兰蒂斯，母亲。我能够付出一切。”

“但我只愿你们平安幸福。虽然亚瑟什么也不说，但我知道他忧心忡忡，在陆地这段日子，常常望着大海发呆。汤姆说，亚瑟就像他从前那样站在码头，有时一站就是一天。”

“我们会谈谈的，母亲。”奥姆躲着亚特兰娜的眼睛，他没法保证这个。

即便和他的半血兄长亚瑟共同孕育子嗣，目前为止，两人之间的谈话也不超过十句。亚瑟尴尬，奥姆能理解却嗤之以鼻，陆地虚伪的伦理道德禁锢着他的兄长。奥姆痛恨亚瑟如此，看在海神波塞冬份上，亚瑟·库里是亚特兰蒂斯的国王，而非陆地之主，他怎么能够如此偏心？七海之主，三百六十五天中一百多天都在陆地，即使兼职一份联盟工作，同时是亚特兰蒂斯代表，也足够让议会那群顽固的老家伙们蠢蠢欲动了。奥姆最不怕的就是和这群老顽固周旋，他相信自己的能力，也相信亚瑟的。

亚特兰蒂斯女王决定到此为止，暂时不再更进一步了。她的目光转向亚瑟父子俩。老汤姆看着亚瑟喝下一杯清茶，后者才抚摸着肚子吐出一口气。

“我没事。老爸。大概是昨天匆忙吃了什么不新鲜的东西。”亚瑟耸耸肩，“你知道的，另一份的工作压力。”

“但亚特兰蒂斯人的体质不会让你变成这样。”亚特兰娜奇怪的说。老汤姆点头接话：“从小到大我最不担心的就是你胡吃海塞了，别的孩子为肠胃病困扰时，而你活蹦乱跳能吞下一条鳕鱼。”

“拜托，老爸。”亚瑟捂着脑袋，不敢和亚特兰娜对视，母亲责备的目光一旦照射过来，即使是七海的主人也没法承受这个。

奥姆没打算插话，他环顾四周瞧着这座小屋。据他的了解——他甚至没敢让亚特兰娜知道这件事，他找了一群哨兵调查汤姆·库里其人——老汤姆只是陆地60亿人中最普通的群体之一，他看着调查报告，无法想象此人怎么会赢得亚特兰娜的青睐，还和她生下了已知亚特兰蒂斯近千年来唯一一个混血种，并且来自至高无上的皇室。

当他见到了汤姆·库里之后，他的疑惑打消了些许。男人个子中等，皮肤黝黑，一双眼睛温和平静。而非他的父亲，奥瓦克斯王眼中时时充满的怒意和嫉妒。这座靠海的灯塔小屋，布置简陋却温馨，规格不大却错落有致，暖洋洋的灯光时时刻刻都映照着家的影子。

奥姆拿起客厅中的那张全家福，努力忽略他内心涌起的羡慕和对亚瑟的嫉妒。

美丽的妻子，英武的丈夫和可爱懵懂的孩子，他们瞧上去真幸福。奥姆想起宫殿里每一副先王的画像，冷峻严肃，如同冰冷的海水。他的肖像也极力显示一位君主的威严，哪怕他相貌稚嫩也在努力成为一个君王。

“如果你不介意，等一会儿我们一起来拍全家福。”老汤姆端着一杯茶出现在奥姆身边，“如果你不愿意看到它，我现在就拿走。”

“母亲喜欢。”奥姆接过这杯茶，看着茶水晃动的波纹，绝对不承认他露出艳羡的神情。

“是她的提议。”汤姆怀念道，“如今过了二十多年，我想是时候为这张照片增加些亮点了。”

奥姆看着老汤姆冲他调皮的眨眼，有些明白母亲为什么爱这个陆地人如此之深。

“亚瑟怎么样了？”奥姆问，清茶下肚，热流从胃滑进肚子里暖烘烘的，就像他平躺在平缓的海床之上，鲸群从他身边长吟而过，海王龙懒洋洋地趴在他身边睡的正香。

“我想应该是没问题了。只是你的母亲不放心在给他检查。”老汤姆偏头看了眼客厅，对奥姆温和的说，“她是位好母亲。我不知道我有没有权利说这些，但她爱你绝对不会比爱亚瑟少。每次得知你和亚瑟争吵之后，她会难过的掉泪，会请求亚瑟多体谅你，请求亚瑟爱你，保护你。她害怕你恨她，害怕你最终离开她，如果你认为这是愧疚。我想也是有的，但不可否认，她爱你。”

“我知道，库里先生。我一直知道。每一分每一秒我从未怀疑亚特兰娜爱我。”奥姆看着老汤姆道，“你无须如此。如果不是爱她，我不会在最后束手就擒。仁慈从来不是亚特兰蒂斯人的选择。”

“可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仁慈。奥姆。别急着否认。我也希望你安好，你和亚瑟都是好孩子。慈恩港永远为你敞开。”

“我希望。”奥姆真诚不失王者气概的看着老汤姆，后者举着茶杯打趣，“希望你别吃鱼缸里的金鱼。”

奥姆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看在老汤姆大笑起来只好点头示意。随后径直走向了坐在沙发上的亚瑟。

“你怎么样？”奥姆站在亚瑟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兄长金棕色的长发问道。

“我很好，事实上你今天来，我觉得不能更好了。”亚瑟闷闷地回答。

“忽略一见面你就给了我一个大礼。如果你称这个叫好的话。”看了看这张沙发，奥姆小心的坐在亚瑟身边，臀部下陷感令他立刻调整坐姿，并在心里为陆地上的这种产物打了一个问号。

“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所以然。”亚瑟斜睨了一眼奥姆敞开的衣领，发觉对方较上周又瘦了一些。他和亚特兰娜一起挑选的短袖长裤顿时宽了一个尺码。

得知奥姆同意上岸和库里一家共度一个周末时，亚特兰娜高兴地拉着父子二人前往当地最大的商场和超市。亚特兰娜和亚瑟为奥姆购买陆地穿的衣物。

我想你比我知道你弟弟的身材。亚特兰娜无意间的调侃竟让亚瑟难得红了耳朵。

如果奥姆看到我的品位杀了我怎么办？他又不是没想过。亚瑟无聊的在男装店转来转去，随手在亚特兰娜的指导下挑了几套衣服结账。

他不会的。亚特兰娜笃定地说，他是你的弟弟，是你的丈夫。

因为他根本不关心。亚瑟瞅着那件毫无特色满大街都是的灰色短袖叹了口气。

“难怪你痛恨政务。湄拉告诉我你讨厌记忆。”奥姆的声音将亚瑟拉出回忆。

“她还记着尿尿的那件事。我的老天，她就是忘不掉，这将是陪伴我终生的笑料。”亚瑟再次捂脸，“当初我就不该为了活跃气氛。”

“哦，你们的关系倒是相当好。”奥姆深沉道，“我还记得湄拉当着几万民众大张旗鼓带走你的事。我的尊严不允许我忘记它。”

亚瑟抬头正准备说点什么，却在看到奥姆的脸时，又再次发出剧烈的呕吐声。在厨房的亚特兰娜和老汤姆听到动静快速走了过来。

难道他的脸上岸了发生了什么巨变？奥姆破天荒看了一眼镜子，面无表情的脸只有眉毛挑的老高之外，一切正常极了。

“带他去医院看看？”亚特兰娜担心的说，“你说了他没发热，也不出汗。甚至哪里都不疼。”

亚特兰蒂斯人体温常年处在35摄氏度之下，亚特兰娜根本无法用常规的触碰知晓亚瑟是否发烧。普通的温度计对亚瑟无用，他的体温也经常低于36.5摄氏度——奥姆却一直觉得亚瑟身上太热了——老汤姆试体温，也没查出个所以然。

“他十岁之后就再没生过病。”老汤姆想了想道，“稍等一下，我联系一下熟悉的医生。”

奥姆站在一旁开口道：“你们有没有想过亚瑟是看到我才会呕吐的。”

亚特兰娜猛地看了一眼小儿子，奥姆欣慰的没有在母亲眼里看到丝毫责备的意思。老汤姆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两人。

“你们看。”奥姆向后退了好几步站的老远，然后他叫了一声：“亚瑟。”

亚瑟下意识抬头看去，对上奥姆的正脸后，仿佛要把肺都吐出来。亚特兰娜和老汤姆面面相觑，即使如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两位长辈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

诊察势在必得。老汤姆联系了慈恩港医院的熟人，亚瑟拒绝上医院，却在父母们不赞同的目光中无奈应下。没等亚特兰娜询问，奥姆也一同上了车。

鉴于亚瑟莫名其妙的呕吐症状没人让他开车，即使他坚持。驾驶由老汤姆代劳，亚特兰娜的自告奋勇被众人温和劝下，这其中不包括奥姆。在这位君王看来，陆地的驾驶器比不过亚特兰蒂斯的楔形飞船，自然也没有后者难以驾驭，亚特兰娜建议显然可以采取。但库里父子体贴的坐在前座，把后座的空间留给母子俩。

亚特兰娜握住奥姆手心，饶有兴趣的听着库里父子介绍一路景色。在初次上岸的那几年，为了逃避奥瓦克斯的追捕，亚特兰娜甚少踏出慈恩港几公里范围内，车窗外闪过的一切对她来说相当新鲜，而二十多年来的发展也让她不时称奇。

相对而言，奥姆兴致不高，他承认陆地也有自然美景，也有活蹦乱跳的生物，但这不够，远远不够。一想到被污染的海洋，沾染鲜血的鲸类，他忍不住握紧了双手，差一点从车里跳出去，重返大海。

“奥姆。”亚特兰娜担忧的叫了他一声，“你还好吗？哪里不舒服吗？”

亚特兰蒂斯的君王睁开眼，后视镜中他看到了一双忧愁的金色眼睛，那双眼睛在注意到奥姆后立刻躲开了。

前座的亚瑟又干呕起来。奥姆转头看着亚特兰娜，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最近情绪不佳，望您谅解。”

“我还记得亚特兰娜怀亚瑟的时候心情也低落过。”老汤姆一边开车一边开导，“别太担心，我们就快到医院了。”

被提醒的亚特兰娜赞同道：“医官提到过这点？”

奥姆皱了皱眉：“他确实曾提醒我，直到继承人降临，我的情绪时常会有改变。但母亲，我未曾因旁枝末节而耽误政务，这不会比伤到脊背更疼了。”

亚特兰娜再次将奥姆搂在怀中，奥姆体贴的拍了拍她的后背，表示一切都过去了。

老汤姆的老伙计保尔医生一早就等在医院大门口，两位老朋友碰了碰鼻。奥姆好奇地看着这种奇特的礼节。

亚瑟远远的站在一旁大声解释道：“毛利人的碰鼻礼。”

他的兄长如临大敌的模样实在有趣，奥姆忍不住弯起嘴角，决定将这个画面记录下来作为之后要挟亚瑟的证据。

好在库里家交了保险，并且正义联盟的福利好到咂舌。亚瑟很快就被安排去做各种检查，三个人坐在等候室等候。

奥姆观察着陆地人的医院，他们称作治疗室的地方。亚特兰蒂斯的医疗科技攻克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疑难杂症，想比操作精密的手术，治疗室更多的是一场心灵的自我找寻。

“他们难过却也喜悦。”奥姆看着一对夫妻失声痛哭，另一对夫妻喜极而泣，更多是痛苦将行的麻木。

“就像我们一样。只是大海会带走我们的眼泪。”亚特兰娜兴致勃勃地和一个幼儿对视，后者冲她咯咯直笑。奥姆也注意到那个幼儿，和亚特兰蒂斯的新生儿毫无两样，只不过他们睡在贝壳睡眠舱，海的子民一出生就习惯高压的冲刷，直到吸入第一口海水后，才算存活。

“我很期待他。”亚特兰娜柔声道，“原谅我的突兀。我亲爱的孩子。”

“想的到。”奥姆越过长廊，注视着亚瑟进的那间检查室，下意识揉了揉腹部，“我不恨他，母亲。”

“因为他是你的责任。”亚特兰娜道，她靠着老汤姆犹豫的说，“这很好，只是……”

“保尔医生出来了。”老汤姆及时提醒母子俩，恰巧暂停这个话题。

保尔医生走过来对老汤姆说了几句，希望让他入院观察一个晚上。

“我们找不到病因。亚瑟生命体征是我从医三十年来见过的最好的。”保尔医生稍知内幕，他看着检查单，“我怀疑IBS一秒，可亚瑟绝不会因为随便吃了点不新鲜的食物能吐出这样。他十岁那年硬生生吞了三只生螃蟹也没见他皱一回眉头。”

“今晚我陪着亚瑟。”汤姆对亚特兰娜说，“等下我先送你们回去。冰箱里有食物，热一下再吃。”

“我来陪他。”亚特兰娜摇着头坚决道，“你和奥姆先回去。”随后她满怀歉意对奥姆，“抱歉，这本来会是一场完美的家庭聚会。”

保尔医生率先被护士叫走，奥姆看着陆地人的背影否决了母亲的决定，

“我来。”

“奥姆？”亚特兰娜不敢置信的看着小儿子，“你的身体状况？”

“失去一个晚上的睡眠并不能令我精神恍惚。我们的身体素质大幅强于他们。”奥姆握住亚特兰娜的手，对老汤姆和她解释，“事实上，以后总归要和亚瑟相处，那就从今晚开始。他在逃避，而我从不知道这两个字的意义。我以先王们的灵魂发誓，母亲，我们绝对不会尝试杀死对方。”

“亚瑟不会同意你彻夜呆在这里。他会赶走我们所有人。”老汤姆忧虑看着身穿病号服正好奇瞅着天花板的儿子，“他担心你。如果你坚持，我先跟他说。”

“不必麻烦，库里先生。”奥姆不失强硬的轻声道，“他是我的国王，这是我应尽的责任。”

不知怎么，亚特兰娜捂住脸，试图掩盖脸上的表情，老汤姆吓坏了搂住她的肩膀小声安慰。

“母亲。我是亚特兰蒂斯的国王。”缩回了伸出去的手，奥姆干巴巴的进一步解释，只有母子两人听得懂。

亚特兰娜擦去眼角泪水，捧住小儿子的脸：“我知道了。我和汤姆会回去，请让他教会你如何使用手机联络我们。”

感谢保险，感谢正义联盟丰厚的福利，感谢保尔医生，感谢医院淡季。亚瑟享有单独一件24小时观察室。

然而在看到奥姆坐在观察室时，亚瑟又忍不住想吐了。他高大的身躯窝进卫生间关上门：“为什么是你？”

“用你的话，体验生活?‘’奥姆一本正经道，“我不可能让母亲在这儿呆一个晚上。”

“说的好像我会让妈熬夜一样。”闷闷的声音从卫生间门后传来，亚瑟坐在马桶上一时觉得他的半血弟弟一定是故意来折磨他的。

“你让她担心了。”奥姆略带责备，“如果说你是这样照顾母亲的，我很难会信任你。”

“我很抱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亚瑟挠了挠头发，窘迫道，“这个时间我们应该在享用晚餐了。我从妈那儿要了点食谱，防止你……呃，吃不惯。”

“亚特兰蒂斯人没那么娇气，亚瑟。”奥姆知道兄长意有所指，他不屑道，“我感觉良好，除情绪稍显起伏，不会再有其他了。”

“你现在不恨我了。但也不会比恨好到哪里去。”亚瑟盯着卫生间苍白的墙无奈说，“我知道你认为我在逃避。不是逃避国王的责任，而是逃避和你的关系。”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奥姆双手抱胸挺直腰杆，后脑勺贴在墙上，缓缓吐出胸腔里沉积的浊气。

听到奥姆沉闷的呼气，亚瑟马上站起来冲了出去：“你还好吗？是不是很难受，如果不舒服请一定告诉我。”随后在看到奥姆无恙后卸了一口气。

“所以你没吐。”奥姆下结论，“这就排除了你患奥姆·马里乌斯综合症的可能性。”

“没有这样的病症，弟弟。”亚瑟走过去，出人意料地蹲在奥姆面前，他个子太高了，即使蹲在地上差不多与低头的奥姆平视。

“你是国王。亚特兰蒂斯的王者从不擅自下跪。除非战死。即便投降也会高扬头颅迎接命运。”奥姆不悦冷声道。

“我还是哥哥。兄长安慰弟弟是天经地义。”亚瑟亲昵地揉了揉弟弟浅金的脑袋，惊叹于奥姆与亚特兰娜的相似，“刚才一瞬间，我以为你是妈妈。”

“陆地生活让你失去了卓越的视力。”奥姆任凭亚瑟揉乱了他的头发，他能忍这个所谓的亲情，他能忍的事太多了。

“实际上你有一点错了。现在我没有在逃避我们的关系。”亚瑟继续道，“我想找你好好谈谈，讨论一下未来。”

“现在没有外人，亚瑟。我洗耳恭听。”奥姆显然不相信亚瑟所谓的面对，他给予一个极寒的笑，未曾传达眼底。

“首先你得承认我自小在陆地成长，它对我影响深远。甚至可能无法在海洋和陆地中间选择。”亚瑟实话实说，“我属于哪里，陆地？海洋？我感到困扰，弟弟。”

“继续。我听着呢。别让议院听到这句话，亚瑟王。”

“其次是你。”亚瑟凝视着奥姆在昏暗中透亮的蓝紫眼睛，“无论作为兄长抑或你的丈夫，我无时不刻苦恼如何同你相处。我们分开二十年，奥姆，除过这层血缘便是陌生的两个人。但永远别怀疑，我以兄长的感情爱着你。这是最主要的。你口中陆地可怕虚伪的道德确实牢牢禁锢着我，可我同时也在挣脱牢不可破的束缚。这需要时间，看在老天份上。如果我现在坦然接受，那我会变成什么人？史无前例的混蛋。”

“在你 cao 了你的弟弟之后，如是说。”奥姆嘲讽道，“所以我说过可怕的陆地人。别指望我爱陆地，它破坏了我的家园，也弄坏了七海之主的脑子。你没懂我的意思，亚瑟。断裂的思想造成我们沟通不善。我不需要你以爱情而爱我。母亲追求自由与爱，身为人子我祝福库里先生和她白头到老，作为一国之主，我反对母亲的做法，但我爱她绝对不会少于你的爱。”提到亚特兰娜，在坚硬的心也会柔软。

"共同统治七海，肩负重任，私人感情不过沧海一粟。如果你时常烦恼与我的关系进而影响亚特兰蒂斯发展，甚至背叛它。那么亚瑟·库里，你即将成为七海的罪人。我不介意动用手段废除你的权力。我痛恨君权神授这一套陈旧的礼法。但我真心承认你是我的国王，否则你以为我会允许你将我/ cao /晕吗？亚特兰蒂斯的继承权绝对不能旁落他人。”奥姆说完，顾不上亚瑟震惊的神色，抚摸着腹部，四个月了，若非看到超声影像，他甚至感受不到。这很好，不会造成必要的麻烦。只是偶尔休憩望着透明的天花板时，会想起孩子的存在。

“他会成为下一个你，或者我。”亚瑟悲哀的说，他捂着脸摇着头，“这是个错误，弟弟。”

“你非得用狭隘的爱定义这件事，非得用陆地人的思想否认亚特兰蒂斯的做法是吗？你爱我，我亦爱你，以兄弟的方式。假以时日，我们会是很不错的朋友。我不是奥瓦克斯，你也不是亚特兰娜，这就够了。不会短兵相接仇恨对方。”

“你刚才还说联合议院废掉我。”亚瑟嘟囔了一句，奥姆森然的看了他一眼。

亚瑟拍了拍蹲麻的双腿，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个等待检查的病号。他伸手握住了奥姆的手掌，撑着脑袋：“我发现不会呕吐了。这是个好现象。”

“我强烈怀疑这点。”奥姆接着又说，“如果你痛恨这段婚姻，风头一过，军政稳定之后，你随便找谁生多少私生子都没关系，不过如果让我得知他们威胁到他的位置，那就怪我不会客气了。”

“等一下！”亚瑟双手比了个暂停的手势莫名其妙的问，“私生子，为什么会讨论它？”

“你爱的是女人。哥哥，别否认。你喜欢湄拉。我想过为什么了，你偏爱勇敢坚强的女人，或许你对正义联盟的那个半神也有爱慕之心。这很正常。湄拉有些麻烦，她是泽贝尔的公主，涅柔斯绝对不会允许你们正大光明的相爱，你们的子嗣会失去泽贝尔的继承权。但如果我加以介入或许有转圜余地。但亚马逊的半神不一样了……”

“我不会和湄拉或者戴安娜搞在一起！别扯她们！看在他妈的谁的份上，你怎么敢这么说！”

“你挑起来的！”奥姆愤怒的嘶吼，“枉顾我的意愿搬出该死的腐朽律法，剥夺我的尊严！进而让我对你感恩戴德吗？”

“省省吧，奥姆。你胆敢掐着良心对妈妈发誓，你猜不到我的最终选择？难道你没有在背后推波助澜?我是主谋，你也是共犯。”

兄弟俩狠狠的瞪着对方，似乎在眼神里进行了无数次杀掉对方的预演。

在护士赶来之前，观察室陷入诡异的沉默。

“我毕竟是母亲的孩子。”奥姆率先开口，干涩的嗓子扯住亚瑟的心脏，他看了一眼两人相握的手，“把它看做昨情绪波动。”

“你不孤单。”亚瑟说完，再次发出惊天动地的呕吐声，却始终紧紧的捏住弟弟的掌心。

三秒过后，奥姆猛地站起来一把拽起亚瑟就往外拖：“走，我们必须回亚特兰蒂斯。陆地的医院治不好你。”

奥姆气势雄浑地在前面开道，亚瑟窘迫地跟在弟弟身后，遇见的几位医护人员奇怪地看着兄弟俩。亚瑟只得尴尬的摆摆手，顺便从奥姆的裤兜捞出那只手机，给家打了个电话。

亚特兰蒂斯的效率堪称楷模。亚瑟跟在奥姆身后潜入深海，后者不时扭过头查看。到了海床之后，一艘楔形飞船早已等在那儿，穆克将军恭敬地向两人行礼。

亚瑟还从未和奥姆一同驾驶一架飞船，上一回他的身边坐着湄拉，疲于逃命。这一回身边坐着的是他的弟弟和丈夫，亦是他子嗣的父亲之一。

诡异。亚瑟扭着头看着早已熟悉的首都景色，不知如何打破这个局面。

“省省吧，亚瑟。认真想想你的问题。如果亚特兰蒂斯再查不出你的病因，我还得费心跟母亲解释。”

“我还年轻不想死。”亚瑟没好气的耸肩，“如果亚特兰蒂斯没办法，正义联盟也没办法。跟妈解释的人是我，不过幸好。”

“什么？”

“妈还有你。倘若我出了什么事，她还有你。”亚瑟金色的眼睛转过来看着奥姆，异常平静。奥姆咬紧了后槽牙，一句不发。

亚瑟扑向前又干呕起来，奥姆将楔形飞船开的飞快，后面的士兵们差点跟丢了两位陛下。

省去繁琐的礼节，奥姆不耐烦的打断医疗室医官们的行礼，命令亚瑟躺在蚌床上接受检查。

“控制狂。”

亚瑟干巴巴的看着奥姆和医官商讨的背影，发现他消瘦的比他想象的多。他们兄弟俩均是健壮高挑的身材，他的身形更流畅，从视觉上说，奥姆其实比他更显壮实，亚特兰蒂斯人常年与深海压强相伴，纵然个个都是流线型的好体魄却也结实的多。以前不觉得奥姆比他矮，现在等他瘦下来之后再看，确实矮几公分。他得和亚特兰娜商量怎么样给奥姆补补，做兄长的当然心疼他的弟弟了。

“陛下。请您如实描述病情。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但陆地人的诊断没有过错。您的体征一切正常。”医官毕恭毕敬的抱着操作板问道，一旁的奥姆找了个位置坐下，目不转睛地抬头看向虚拟成像下亚瑟的身体数据。

七海之主想了想，一五一十地说，他打趣地瞅着严肃的奥姆道：“我是今天见了你才开始吐的吧，我们单独在一起我吐了几次来着。告诉我吧，弟弟，你是不是我最讨厌的洋葱变的。”

奥姆没有理会亚瑟的调侃，伸手虚空在海水里划着，亚瑟的虚拟成像在他手中展露出所有神经血管肌肉组织。专注的神情让亚瑟不寒而栗，甚至有一个疯狂的想法浮出他的大脑，他的弟弟不会正考虑如何快速的干掉他吧。

“您提到奥姆陛下。”医官敲了敲操作板放大亚瑟的大脑，“陛下也告诉我这个奇闻。在听闻您的描述之后，我有了一个大胆的诊断。”

“什么？”亚瑟兴致勃勃地问，“这么说我还能活着？这可是个天大的喜事。”

奥姆侧脸示意医官别卖关子。医官笑容满面地再敲了敲操作板，另一幅虚拟成像出现在医疗室，上面赫然写着奥姆的名字。亚瑟一眼便看到了这副虚拟成像的区别，在奥姆的腹腔部位，胚胎成长着。

简直是奇迹。亚瑟如是想。

“两位陛下。”医官提醒兄弟俩抬头看两幅虚拟成像，“两位的脑波完美的契合在一起，并且由奥姆陛下主导。这就完全能解释亚瑟陛下呕吐的原因。我曾告知奥姆陛下亚特兰蒂斯男性孕育子嗣与女性类似，身体消瘦，情绪波动从而导致孕吐都是可能的。好在陛下向来康健，反应也不大。故而忽略了这件事也是常见的。”

亚瑟能听懂医官的每一句话，却也串联不起来它所代表的意思。他下意识去找奥姆，恰巧对方也看了过来，两人目光相交。

亚瑟成功的吐了出来，又一次。

“两位陛下感情真挚，我为这份感情而高兴。要知道父亲能够主动承受伴侣孕育子嗣的痛苦，在如今的亚特兰蒂斯几乎绝迹了。”

“因为我们是兄弟？”亚瑟擦了擦嘴，艰难地吞下一口吐沫，试图解释所有。

“有一定的关系。倘若不是真心对待对方，将对方时刻放在心上。我想兄弟之间也没办法承受吧。”经历大风大浪的医官笑眯眯的说，他兴奋地指着奥姆的成像道，“还有，王子殿下发育良好，您不必过于担心。一切照常即可。”

“呃……由衷的感谢您。总算找到了问题，所以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做？”亚瑟冲医官道谢，斜睨不苟言笑的奥姆问道。

“保持心情愉快？”医官给出建议。

然而这个建议在亚瑟看来并没有实际用处。不是讽刺奥姆年轻气盛的脾气，也不是说亚瑟就此躲着他的弟弟。而是两人独处依旧遵循沉默是金的准则。即便亚特兰娜和汤姆知晓后，也只得由着孩子们去了。

亚瑟是个温柔的人，他忍不住和奥姆斗嘴基于对骨肉亲情的向往。如果他们正常成长在一起，奥姆不会激进，他也不会寂寞。他们会鼻青脸肿扭打着闹到亚特兰娜面前，互相看不顺眼互相扶持长大。

但没有如果。他和奥姆完全是两个极端，一个在王权中成长起来的铁血君王，一个在陆地和海洋中寻找自我。假如亚瑟有一点坚信他胜过奥姆，排除之前他觉得奥姆是个混蛋外，那就剩下他藏不住心事这个优点。

于是亚瑟决定和奥姆谈谈。无论以什么身份。

“我们总在谈话，你发现没有？”

两人游到了火之环，这座在亚瑟看来与古罗马角斗场异曲同工之妙的竞技场。

“毫无建树。”奥姆有些累了，他拨开水波，坐在了高耸石像肩膀上，看着几年前和亚瑟决斗时残留的痕迹。

“我叫它进展缓慢。不能说没有起色。起码你我谈话超过十句了。”亚瑟看着一条深海鱼嗖的钻进石像缝隙，又嗖的游走，“你还记得咸水国国王曾形容过我们是什么吗？两条煎糊的鳕鱼，挣扎在岩浆里，生不如死。”

“有趣的比喻。那只独臂螃蟹。”奥姆换回那件深蓝鳞衣，下腹用轻薄的矿金轻甲保护，既能随时应战，又方便脱卸。

“陆地上我就想问你，你的身体吃得消？昨天我又认真咨询了那位可敬的医官，他告诉我亚特兰蒂斯男性孕育子嗣即使与女性风险相同，现有的技术可将风险降为零。但过程中男性消耗的能量高于女性多达百分之二十。”

“我是个战士，亚瑟。多此一举的问题。能为亚特兰蒂斯奉献是我的荣耀。哪怕你和我有诸多无法和解的难题，他都会在我的庇护下健康成长继承王位。为了亚特兰蒂斯，我受得住。”奥姆锋芒毕露地看着亚瑟，那一刹那，比亚特兰的三叉戟更夺目绚烂。

“我到底是你哥哥。好吧，这世界上不会再有比我们更奇特的兄弟了。”亚瑟供认这种关系实属不常见，“纵使我的生活向来丰富多彩，也不代表我能处理这种关系。如你一般保持平常心，实话说，我做不到。”

“那就去做。你是七海之主，我的哥哥，我的丈夫。我的自尊不容忍伴侣懦弱无能。面对现实，亚瑟。”

“如果我说我想打你屁股是不是非常糟糕的暗示？”亚瑟叹口气，“你成长成一个绝无仅有的混蛋了。奥姆。”

“你也是个糟糕的哥哥。”

亚瑟准备再次回嘴，他其实相当享受和奥姆你来我往的争锋相对。然而他注意到奥姆摸着小腹时，一句驳斥变成了其他。

“我能摸摸他么？”亚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一时间呆住了。

奥姆看着发呆的兄长，摇摇头：“有轻甲保护。”

“好吧，这是个问题。你确实也不方便。”亚瑟感到有点失望。

“我还没有说完。所以你得拨开轻甲才能如愿。不过四个多月，你大概也感受不到什么。”奥姆理所应当道，他双臂向后撑住，身体呈四十五度，露出整个上半身。

粗糙温暖的手谨小慎微地顺着鳞衣下摆揭开一个小口，水波温柔的冲刷着整个小腹，掌心放在上面。

“感受到什么？”奥姆见兄长惊喜的神情好奇问道，“照理说他还没到活动的日子。”

“家。”另一只手捧住了弟弟的脸颊，亚瑟道，“是家。”

火之环滚烫岩浆的照射之下，奥姆蓝紫的眼睛倏然亮了起来。

接下来似乎顺理成章了。兄弟二人生活照旧，见面频率仍旧不高，奥姆控制自己的情绪，亚瑟也不怎么呕吐了。他们相见一次在海洋，下一次一定在陆地，这是他们无声的默契。

奥姆预产期之前的那个星期，亚瑟并不在地球，正义联盟这场战争突如其来需要全部成员的力量。

事出突然，亚瑟在宇宙飞船和奥姆道别。

“祝凯旋。”奥姆声音依旧低沉冷冽，毫无波动。

亚瑟大笑出声:“我会想你，照顾好妈妈和自己。”

通话中只留呼吸声，之后奥姆说:“我们都会。”

然而亚瑟错过了人生中的大事，等到他回家之后，已经过了一个月。

他站在灯塔小屋门口，懊恼的挠了挠头发，亚特兰娜事先告诉他奥姆这周在陆地由他照顾。

亚瑟深吸口气，推开了家门。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窗户前的奥姆，他眺望不远处的海洋，身形恢复到从前，只是没最开始的结实。

“嘿。”亚瑟忐忑地叫了一声，奥姆转过头看着他。

亚瑟几个跨步，一把抱住他的半血兄弟，紧紧的搂住:“我很抱歉。”

“永远不要为责任而向我道歉，我不接受，因我理解。”奥姆拍了拍兄长的脊背，“去看看A. J。”

“A. J?”亚瑟惊异道，“我以为是亚特兰蒂斯的名字。”

“我确实更倾向亚特兰蒂斯风俗。他毕竟留着陆地人的血液，这是我无法改变的。一位英明的君王绝不能无视既定事实。母亲让我在备选名字里挑选。“奥姆解释道，“亚瑟·约瑟夫·库里。你们上帝祝福的国王，我觉得很不错，意义重大。”

“Arthur·Joseph·Curry。我喜欢这个。”亚瑟笑着说，“我去看看他。一起吗？”

“母亲抱着他在沙滩边和汤姆玩。”

“你在特意等我?”亚瑟打趣道，“又是一个崭新的开始。”

“可以这么说。”奥姆蓝紫色眼睛闪着调侃的笑意，“哥哥。”

亚瑟揉了揉弟弟的头发，一起走向沙滩。

“他像妈妈。”亚瑟小心翼翼地从汤姆怀中接过aj，“金发，还有瞳色。”

“是的。他更像母亲。”奥姆看着亚特兰娜说，“他会成长为出色的国王，他是亚特兰蒂斯的继承人。毫无疑问。”

“也是灯塔守护人的后代。”亚瑟碰了碰A.J柔软地小鼻尖，吐出一句温柔的毛利语。

兄弟俩和A.J单独处了一会儿决定将他送还到亚特兰娜怀中，沿着站桥散步。

最终兄弟两人不约而同停在站桥终点，只需轻轻一跳，就可以投入海洋的怀抱。

“听说过遗传xing  xing。吸引理论吗？”亚瑟看着弟弟英俊的侧脸，“我在宇宙的时候和超人聊天，你知道他基本上无所不知。还有神奇女侠，她年龄可比亚特兰蒂斯历史还大。”

“我对陆地理论不感兴趣。”奥姆摇头。

“蝙蝠侠首先提出来的。这个理论提出，不在一起长大的平辈兄妹或者姐弟会有一种天生的 xing 吸引力。”亚瑟靠在木桩上，有兴趣道，“我想了想我们，却也不完全相同。”

“荒谬。”奥姆不屑道。

亚瑟点点头道:“我同意。只是挺有意思的，不觉得吗？”

奥姆撇了兄长一眼:“值得研究。”

“回去吧。”亚瑟笑道。

回到家时汤姆在摆弄相机，亚瑟看到这台老古董后拿起来把玩了一会儿。

“别弄坏了。等你妈妈给A. J喂完牛奶，我们来照全家福。”

“你同意了？”亚瑟诧异问他的半血弟弟，“真是稀奇。”

“半年前我就赞同了汤姆这个提议。”奥姆看着那张古老的全家福，“别多想，亚瑟。”

等亚特兰娜抱着A. J从房间里走出，三个男人一致决定让唯一的女士抱着她的孙子和汤姆并排坐在沙发上。

“注意闪光灯。”老汤姆设定好时间小跑过来提醒。

亚瑟坐在最边上，伸出手揽住奥姆的肩膀，笑到一脸灿烂，他的弟弟紧紧靠着亚特兰娜，若有所思的看着亚瑟。

还没等奥姆反应过来，啪的一声，一张崭新的全家福就此诞生，它与那张旧照片并排放在客厅最显眼的地方。

完